林琅才不吃這招,眼一睜一閉,對他眨巴道:“好了,醒了。”

“……”林如鸞隻好道:“唔,後來它便每天隻吃同一人了。”

“一個人怎麽夠吃?”林琅奇怪得很。

林如鸞笑得曖昧:“夠不夠,那要看你表現。”說著忽然探身,吻在了他背後傷口上,舌頭輕輕舔/弄起來。

“你你你別……好癢!哈哈哈啊疼疼疼!”林琅這才知道他又犯魔性了,笑罵起來又牽動傷口,一時上氣不接下氣,最後隻好告饒:“你停!我我我睡就是!”

林如鸞這才起身,把他上衣拉好,蓋過薄被,摸摸他的頭道:“睡,一起。”

林琅驚得差點沒跳起來,哪知這人隻是靠坐在床頭,低頭閉眼,一隻手指間纏了他的一縷發絲,並無其他逾矩的動作。

這是怕他跑了變相綁著?林琅好笑得很,安靜下來,眼皮浮浮沉沉,終於合上了。

許久後,屋裏呼吸漸漸綿長。

風瑤悄然回來,看著床上一個趴著熟睡,一個斜倚坐著,輕笑道:“尊座,怎的不辦了他?”

林如鸞睜開眼,玩弄著手中青絲,目光閃動道:“他有傷。”

“時間不多了,您還要玩到什麽時候。”風瑤無奈歎道。“風兀來消息說,魔族九係意欲先取通天山,破了魔獄做界,您賴在這不回去,如何控製煞身鎮壓?”

“我不是在玩,風瑤。”林如鸞沉聲道,低頭欣賞那張側臉,手指輕撫過細長的睫毛。“本座第一眼看到這人,就知當年錯了。小琅才是那牛鼻子所說的第一人。”

風瑤遲疑道:“那寧和……”

“寧晨曦……不過是本座鞋裏進的一粒沙!”他的聲音猛然陰沉而又冰冷,那恨意連帶著四周空氣都緊張起來。床上的人似乎被冷到了,無意識地縮了縮,他便放緩了些語氣道:

“本座容得他時,忍忍無妨,若容不得,便是把這天捅破,也要將他挫骨揚灰!”

錚錚之言仿佛驚動了某隻沉睡的野獸,清朗的夜空忽然起了數道驚雷,轟隆震得房屋幾乎抖起來。林如鸞目中寒光如電,纏著青絲的手指微動。外頭即刻起了一道戾風,席卷上天,攪得烏雲翻湧,層層疊疊淹沒了雷電。

床上之人忽然“嗯?”地囈語一聲,微微動了動腦袋,一隻手摸索起來,抓到那糾纏自己發絲的手,當即送到口邊,哼唧哼唧地又蹭又啃了一番,直弄得滿是口水才罷休。

“……”林如鸞隻得作罷。

風雷平息了。

風瑤又道:“那通天山呢,尊座打算就這樣讓人端了老巢?再說煞身若是受驚發起狂來,隻怕魔獄要亂。”

“無妨。此事本座心中有數。倒是那兩件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