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素掠出老遠,袖子捂著口鼻,看清九風麵貌,皺眉道:“鬼車?”

九風吧嗒吧嗒向前兩步,凶神惡煞道:“敢叫老子外號,吃了你!”

先前淡定從容的執劍美人麵上掠過一絲慌張,悄然後退兩步,無奈地對林琅道:“就你頑皮,不玩了,你快叫它走開。”

林琅捧腹大笑,得意道:“讓你戲弄我。”

林如鸞疑道:“怎的她怕九風?”

“不不,素素有潔癖。”林琅笑嘻嘻道,擺手讓風瑤弄走了九風。“你記著,以後她要打你,你就站著別動。”

“你想讓本座挨揍?”林如鸞麵露慍色,正欲發怒,結果又聽他繼續沒心沒肺道:“隻要她敢過來,你便背過身去,脫了褲子放個大大的臭屁,她就逃之夭夭啦。”一下便尷尬住了,不知該笑還是該罵他,氣惱地揉亂他一頭髮。

骨魔從土中冒出頭來,沉思道:“人類,放屁為何要脫褲子?”

林琅裝了一本正經道:“唔,她是女流,自然是怕羞的,脫了褲子更能嚇跑她。”

風瑤笑得直不起腰了:“公子怎麽不早說,害得奴家浪費許多力氣,奴家可是有狐臭。”

難怪這一狐一鳥如此糾纏,莫不是臭味相投?林琅哭笑不得,又聽得對麵常素微笑嗔道:“胡言亂語。” 便知她方才不過是試探而已,並非為了拿下這群妖魔,便將眾人遣散了,把她請進了屋裏。

“師姐此次過來,該不會是為了端粥的?”林琅擠眉弄眼道。

常素搖頭歎氣:“為他又能如何?這人心卻不在我身上。”說罷怔怔端詳他,眼裏映著他的影子。

像要把他囚起來似的。林琅心頭一哆嗦,道:“他都跟你說什麽了?”

“還用問?他喜歡你啊。”常素無奈道,看看他,又看看挨著他一臉不善的俊美男子,歎道:“哎,都喜歡你。姐也喜歡,可惜你也有了相好的。從前倒是看不出,你竟不喜女子,難怪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林琅被她一語說穿,窘得很,嘴硬道:“誰說他是相好的了……”

林如鸞一臉的冰凍化開,揚眉道:“嗯,那叫夫君?”

“……”林琅敗給他了,臉皮再厚,也掛不住在青梅麵前談自己斷袖的事情,徑直一手堵了他的嘴,問常素:“師姐既然不去追夏端州,看來此行是為別的事?”

常素微微點頭:“你可知南海之事?五仙坊已到了連雲山莊,正邀各派前往南海助陣,還說你是這災難之使,要以你的血祭陣,你娘都被監/禁起來了,你怎的還如此大膽招搖,跑到望州來?”

“哦……我爹沒被抓吧?”林琅聽聞林媽被關了,反倒鬆口氣--不怨他沒心肺,實在是前主怕極了親娘,連帶著他也心驚膽戰的。再說以林媽那心智,隻怕不是被監/禁,而是蹭吃蹭喝蹭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