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指尖探入,從胸骨劃過,林琅悚然有種被開膛破肚的感覺。這……這不公平!憑什麽別人都毫毛未損,到他這就要被宰了?

更令他悲鳴的是,爪子劃開他上衣之後,幽幽移到了他腰間,勾住腰帶……

啊啊啊這白衣人不是沒感情的嗎?哪來的色魔!眼看那爪子已抵在小腹下方,要將他褲子扯下,林琅終於悲憤怒吼道:“住手!”

一麵心裏罵著某人:“你的禁製怎的一點沒用?!”

林如鸞也納悶:“這卻奇怪,誰能避過本座禁製……”

林琅已等不及他想法子,這白衣人從他臉上一直碰到小腹,一路無阻,要不是他出聲,豈不是就……他又驚又嚇,眼中起了水霧,見爪子聞聲而止,先鬆了口氣,又朝他瞪眼道:“要殺要剮都成,別碰我!”

白衣人聞言,似乎低低笑了一聲,縮回了爪子。

這家夥能聽懂人話!這下好辦了……林琅正要試著說服,卻見白衣人一抓按了他雙手,舉過頭頂,另一手繼續撫上。

這是隻人手!林琅驚疑不定。好在這回白衣人隻是執著於揉摸他光滑白嫩的臉,並未越界。

“再摸,剁手!”林琅惱道,心中則在嗚咽:“勞資要晚節不保了,你還不快想辦法!”

白衣人頓了頓,又發出低低哼笑聲,繼續動作,隻是這次竟移到了他肩上。林琅慘叫一聲——這白衣人當真沒安什麽好心,忽然下了個狠手,幾乎把他肩膀卸下。

這人力氣之大,竟比林如鸞那魔頭更甚!林琅心驚膽戰地去摸符,卻被某人喝止:“等等,先別動!”

就這功夫,白衣人又換了爪子,狠狠扣住林琅肩頭。利爪竟刺破了向來刀槍不入的皮膚,流出血來。

林琅慘叫一聲,哀鳴道:“你不愛我了!這樣害我!”

他這本是罵給某人聽的,誰知白衣人聞言一愣,忽而抽手跳開。一張漠然的臉看不出表情,但眼珠詭異地轉了轉,盯著自己滿手的血,看起來有些茫然無措。

林琅扼腕歎息不已——他好不容易摸出了符要拍,正巧讓他躲過了!

但仔細想想,這白衣人肉身幾乎和他不相上下,幾張符應當弄不死他,也罷。不如先喘息一陣。

心底的聲音卻在喃喃道:“術法免疫……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呢,還不趕緊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林琅惱道。

林如鸞的聲音卻開始斷續和模糊起來:“你說什麽……遠……魔血……支撐不了……等我……”

心口盤踞的魔血似乎不動了,可以明顯感覺到,某人已經消失。

林琅:“……”這要命時刻,那魔頭居然掉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