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今年的青少年文藝大獎賽確實有吸引人眼球的本錢,評委夠專業,賽事舉辦水平夠高端,參賽人員的服裝道具也夠華麗,就連參賽人員的水平也遠遠高於往年,讓人眼前一亮。
夏夏想,這圈子裏的消息,果然傳的夠快,保密不了,許柔能知道,當然別人也能知道。
時竹的古琴表演是《春江花月夜》,舒緩明快的旋律把我們帶入春天夜晚那個靜謐甜美天地,一幅色彩斑斕的山水水墨畫卷緩緩展開,意境悠遠,指法熟練,得到了全場最高分9.90分。
司徒嬈這次選擇的曲子叫《少女的祈禱》,全曲淺顯淳樸,親切感人,雖略帶傷感,但又異常柔美,逼真地表現了一個純潔少女的美好心願,深得喜歡浪漫的女孩子的喜歡,配上司徒嬈有些明媚純真的少女氣質,在舞台燈光的營造下,一眼讓人怦然心動,最後得分9.86分,排名僅次於時竹。
江南的《天鵝之死》難度很大,以詩一般的靈感使表演與技巧有機地結合。通過描繪瀕死的天鵝渴求重新振翅,孤身隻影在平靜的湖麵上艱難掙紮,最終默默死去時的神情,以象征人類在現實生活中與死亡,命運進行不懈反抗的搏鬥精神。江南的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很到位,奈何那麼深沉的情感,畢竟不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能表現出來的,也因此失了這舞的魂,最後得分9.75分,暫列第六,已經失去了進入半決賽的資格。
“乖,不哭啊,盡力就好了。明年咱們再來。”夏夏抱住一下場就哭出來的江南,輕輕安慰道。
“嗚嗚,我已經很努力了,我那麼努力,嗚嗚。。”江南埋在夏夏懷裏哭得很委屈。
“對,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到了,這曲本來就難,你能跳的那麼好已經很不容易了。乖啊,不哭。”夏夏從一開始就不讚成選這支曲,可江南堅持,說難度可以提分,不過現在肯定不能這樣說。
“我已經那麼那麼努力了,還是那麼低,嗚嗚,夏夏,我想去北京,嗚嗚~”江南抽泣道。
“這不是你的問題,這支曲子的意境太深刻了,你還小,怪不得你的。”夏夏繼續安撫。
“嗚嗚,嗚嗚~”哭了一會兒,發泄了委屈,江南突然抬頭,殘存這淚珠的臉頰紅彤彤,看著可憐兮兮的,“夏夏,我明年還要參加,一定聽你的話,”停頓了下,又憤恨的說道,“死也不選這曲了!”
總算是緩過來了,“好了好了,你想開就開,我去準備了啊,你去台下等我吧。”
送走還在抽噎的江南,夏夏翻著曲譜,漸漸地沉下心,為接下來的表演醞釀情緒。
這次她要表演的是《布拉姆斯g大調第一號奏鳴曲——悲傷的暗戀》,最初喜歡上小提琴就是因為《綠光森林》裏的歐文,那樣拉琴流淚的場景,彈得就是這首《悲傷的暗戀》。
“即使化為塵土,克拉拉,你死去的最愛依然填滿你我之間任何一個縫隙,直到死亡再度降臨為止,這樣,我怎能擁有你?” ---布拉姆斯
1853年9月31日早上,金發少年布拉姆斯站在舒曼一家門口按鈴拜訪;舒曼親自應門。當時舒曼四十三歲,任職杜塞道夫音樂總監。布拉姆斯二十歲,生的像女孩子一般嬌美,也像女孩子一般羞怯敏感。
布拉姆斯曾經把自己的一份作品送到在漢堡巡回演出的舒曼夫婦所居的旅館,請求約見指導。這是1850年3月。舒曼將整份包裹原封不動的退回給這位默默無聞的年輕作曲家。在日後漫長的歲月裏,布拉姆斯一再焚燒自己的手稿,重新修訂早期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