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夏夏心情還是鬱鬱的提不起精神,碰到回來探望太爺爺和爺爺的洛淩和溫良,也隻是淡淡的打了和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不是一個很容易受外界環境影響的人,隻是,誰那樣子被自己的老師,無緣無故地那樣說,心情大概都不會好,她想不明白的是,這個輔導員,前後的態度,怎麼變化的那麼大呢。
夏夏想不到是自己平靜接受的態度,惹惱了輔導員為人師表驕傲的心。
學生嘛,在老師麵前就應該戰戰兢兢,心思忐忑一點,而不是以平等的姿態,十分自然的接受他施舍的機會。作為輔導員,這些學生的前途,可都掌握在他的手裏。
姬尋端著茶點進屋,就看見窩在沙發上生悶氣的夏夏,堵著粉嫩的小嘴巴,手指對著軟綿綿的抱枕一戳一戳,這樣的撒氣方式,在他看來,真是可愛。
“還是不高興,不高興就告訴我,生悶氣對身體不好。”把手裏的東西放在茶幾上,把夏夏打橫抱起,自己坐在她剛剛的位置上,再輕輕放到懷裏。
“總是身體,身體,你們就知道看著我不讓這不讓那,我已經夠乖了。”很明顯,今天某人就是心情很不爽。
姬尋有些故意的撞在槍頭上,讓她把火氣發出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身體可是最重要的,養了這麼多年,還這麼弱,讓你不好好聽我的話,總是吃零食,每次吃多了就不吃飯,不吃飯怎麼能長得胖。”
“你煩不煩,煩不煩啊,每次都是這麼一套說辭,聽了多少年了,你不煩我都煩了,起開,我不要你。”夏夏四肢並用的掙紮要爬起來。
“我是為你好,別鬧。”稍稍使了個巧勁,夏夏就動彈不得。
被人桎梏的委屈,外加姬尋語氣裏難得眼裏,頓時讓夏夏一天的情緒外泄,“我就是鬧,怎麼樣,你別管我啊,誰稀罕,走啦,走啦。”力氣不如人,夏夏明知掙紮不開,卻還不死心的用手去推,用腳去蹭,摩擦間皮膚都皺了起來。
姬尋輕輕歎了口氣,夏夏就是這樣的脾氣,遇強則強,吃軟不吃硬,眼眶都紅了,嘴裏還在叫著讓他走,卻讓他心裏更加憐惜,“夏夏,不哭,不哭,是我不對,你別動,再動就要疼了。”
夏夏空出一隻手狠狠擦掉憋在眼眶裏的眼淚,“我沒哭,疼也是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啊。”
說著再也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出來。
姬尋終是鬆了一口氣,哭出來就好,夏夏小日子快來的時候總是特別敏感,情緒也容易失控,一旦發泄出來,之後也會平靜一點,但這樣每爆發一次,對身體的負擔也很大,常常會脫力,所以家裏的人這個時候都會注意,讓夏夏事事順心一點,這次也不知道是誰惹到了她。
隻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去查了,姬尋心疼的輕吻掉眼淚水,把人往自己的懷裏緊了緊,“乖,哭出來就好了,想什麼事和我說啊,咱們倆是一體的,你不開心,我也不會開心,誰給了你委屈,咱們就討回來,好不好?”大概是哄出經驗來了,如今對著夏夏,姬尋說話的語氣越發溫柔寵溺,偶爾還會冒出些個甜言蜜語。
夏夏哭的打嗝,眼睛紅紅的,憋著嘴巴,還時不時的吸吸鼻頭,看上起極其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姬尋怎麼欺負她了呢,知道內情的人卻永遠不會這麼想,而為什麼會突然跑去普羅旺斯的原因,除了三個當事人和當天在場的暗衛,誰也不知道,秦沛和洛風要是知道這回事,估計這會兒連家門都不讓姬尋進了。
這會兒姬尋哄著正起勁,夏夏也哭的盡興了,一眼不看他,伸手拿過茶幾上快涼透的水,也不在乎,咕嘟咕嘟幾口,一杯麻利兒的就下肚了。
默契十足又十分有眼色的男人立馬續上一杯溫水,雖然這個時候的夏夏比較會願意喝涼水,但她那個胃,還是能少喝就少喝吧。
夏夏何嚐不知道姬尋體貼動作下的小心思,不就是怕她喝涼水冷到肚子嘛,“哼。”
聽到這一聲哼哼,姬尋就知道夏夏這一陣的生氣勁過了,忍住要溢出來的笑意,連忙安撫道,“乖啊,不哭了。”
撇過頭,不理他。
男人眼裏都是笑意,害羞的夏夏更可愛,低頭就在對著自己的側臉上一啄,還不理他,再啄,再啄,小雞啄米似的,直到夏夏不堪其擾,一雙噴著小小火星的眼睛瞪過來。
姬尋得意的露出六顆閃亮雪白的牙齒,嘿嘿一笑,又怕某人真的惱羞成怒,開口轉移話題,“今天蕭奈跟我說你今年打算再次參加巴黎時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