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司徒老爺子瞬間了然接著憤怒的臉色,和司徒明尷尬的低咳,夏夏微微一笑,借口還有事,同司徒老爺子告了聲抱歉,就起身徐徐離開茶室。
出了包廂,眼看著整個茶室除了服務員外空無一人,心裏一哂,這司徒老爺子做事可真是夠謹慎,這種高檔茶樓的包廂私密性通常很好,但老爺子還是不放心,竟然包下了整座茶樓。
轉念又想起今天談話提起的那件事,也是,這事的確事關重大,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也足夠司徒家喝一壺的,更何況是在如今這麼關鍵敏感的時刻,上海哪個世家,不是要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別說把這麼大的把柄送達別人手裏了。
坐在車子裏無聊,東想西想的夏夏又忍不住微微得意,沒想到呀沒想到,因為雲飛雲翔的事情去查了查司徒家,居然能查到這條線索,絕對的意外之喜啊,原本還愁著吳桐和葉父背後的那潭水難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回到洛宅的時候,正好碰上找上門的蘇蘇和吉米,好不容易麵對麵聚在一起的三人,坐在小客廳裏聊了會,但總脫不過公事,畢竟尚帝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進行如此重大的改革,有很多東西需要改變,也有很多東西需要討論,譬如以後專賣店又吉米全權負責,而夏夏隻工作重心則放到了國內的定製和國外的高級定製工作室上了,基於此,如何分工,如何協作,更現實點的,利潤該怎麼分配。
夏夏真是無比慶幸,當年的條件下,她沒有饑不擇食寒不擇衣,隨便找了個合夥人,而是像蘇蘇這樣熱情高漲有主見又明理的人,不會讓自己吃虧,也不會任由蘇家左右自己的想法,夏夏對這對合夥人夫妻相當滿意。
這麼多年來對彼此都已經很了解了,談的合拍,幾個人聊得也開心,直到不得不動身去機場的最後一刻,夏夏在秦叔的提醒下,才與蘇蘇和吉米依依不舍的告別。
“蘇蘇,你別老呆在上海啊,記得來北京看我啊。”夏夏趴在蘇蘇的肩膀上,小小聲的抱怨。
蘇蘇笑的花枝亂顫,也用手摟住夏夏的小蠻腰,語態嬌嗔,“夏夏,你居然也好意思說這話,論宅性,我們這幫人可為你馬首是瞻的,你說說,自從你上大學去了北京,回過上海幾回?兩回?還是三回?哪回不是我去北京找你的啊,小丫頭,居然還好意思跟我抱怨。”
夏夏越聽越心虛,咳咳,好吧,確實是自己比較懶,“不管嘛,你要多多過來哦,對了,你和吉米怎麼還不生個寶寶啊,我都等了好幾年了,人吉米家是老外,不怎麼在乎這個,你那幾個哥哥,哎,不說了,當年吉米把你娶回去都那麼不樂意了,差點連洞房都進不了,估計你沒孩子他們還求之不得呢,不過,蘇媽媽沒催你麼?”
蘇蘇老臉一紅,啐道“你才幾歲啊,就想著些亂七八糟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知道不,要是無聊,就找你家小尋哥哥去調戲去,別來煩老娘的事。”
夏夏嗬嗬嗬的笑倒在蘇蘇懷裏,私人飛機被姬尋帶走了,時間不等人,她真的要離開了。
蘇蘇和吉米最終決定一起送夏夏去機場。
拎起小小的行李包,同回北京的秦山和李佳也都在等著了,剛想進入安檢口,便看見滿頭大汗的錢寅大步走來,這位以儒雅精幹著稱的省委副書記,難得這麼匆匆忙忙。
夏夏笑的朝他喊了句,“錢叔叔,您怎麼過來了?”在錢家幫忙的那幾日,夏夏好好觀察了一下錢寅的性格作風,這才漸漸熟悉起來,要知道,夏夏對著陌生人不多話的性格至今可是變本加厲呢,錢寅要是不對她胃口,就算是錢銘的兒子,她也不會逼著自己去應付。
錢寅也是未語先笑,說話間還帶著喘氣兒,“嗨,這不是剛知道你要回北京了呢,來送送你,怎麼樣,小姑娘一個沒問題麼,你爺爺奶奶那邊怎麼也沒派個人來接你一下。”
從背包裏抽出一塊紙巾遞給錢寅,夏夏笑的解釋道,“才不是一個人呢,我和兩個朋友一起走的。”指了指秦山和李佳。
錢寅一怔,幾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都隻背了個包,再手裏拎著個小包,確實就小包,就是他女兒平時上街帶的那種,也就那個男孩子手裏的包稍微大了些,可也就那麼大,裏麵能裝什麼啊。
不過他也不便多說什麼,早就知道這個姓秦的小女孩不簡單,小小年紀確實秦家和洛家的寶貝,當眼珠子的寶貝,人兩家都不擔心,他這個外人表示表示就足夠了。
當下便不再說什麼,與李佳和秦山打了個招呼,正與蘇蘇和吉米說笑的李佳和與秦叔不知道說啥的秦山也趕緊回了個。
“再說了,錢叔叔,我這又不是第一次坐飛機,李佳和秦山也總是在北京和上海這幾個飛來飛去的呢,您大可放心啦,對了,錢姝妹妹開始上課了麼?”夏夏抬手看了看表,還有二十五分鍾,足夠他們過安檢了,怕路上堵車,秦叔還是說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