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嘴角微微一翹,回身摟住姬尋的腰身。
“小尋,如果他們能夠安分一點,我也不想對他們做什麼,畢竟當時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偏偏他們心有不甘,現在還出來蹦躂。。。要是再過個五六十年,咱們的下一代都成長起來的時候,或許那個時候。。。就隨他們去吧。”
“可是才多少年,這些人現在就不安分了,小尋,既然別人求虐,咱們也不要大意的上吧。”
夏夏抬頭,直直的看進姬尋的眼睛。
看著夏夏眼裏毫不遮掩的興奮和仇恨,他突然也覺得心有所動,那會兒年紀小不懂事,什麼都做不了,現在麼,總算能親手替夏夏報仇了,對夏夏毫無原則可言的姬尋在夏夏期待的小眼神下,勾起嘴角,重重點頭。
呐,可是你們自己自找的,可別怪我家夏夏斬草除根心狠手辣哦。
於是一大一小兩個腦袋,湊在一起,悉悉索索,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直到月上中天,很晚很晚,才聽到啪嗒一聲,又嘎吱一聲,門打開,又關上了。
長夜漫漫,一夜好眠啊。
大四的學生已經沒什麼課了,再加上夏夏早就修夠學分,所以雖然已經已經開學,雖然大人們該上班的都上班了,這位全洛家鼎鼎有名的小懶蟲,依然在她的屋子裏呼呼大睡。
完全不顧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
“夏夏,起床了哦,別睡了。”姬尋半趴下夏夏的床邊,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捏著夏夏的鼻子,不怎麼用心的開始了叫床任務。
“唔唔。”小腦袋往被子裏一縮,繼續睡。
“雖然我很想讓你繼續睡,可是,你該起來喝魚湯了,夏夏,乖。”姬尋瞄了眼手表,看到指針指向某個點,立馬一反剛剛漫不經心的態度,伸臂就把夏夏從被窩裏拔出來。
“我不要。。。”夏夏努力翻身滾回床上。
“不行哦,必須要喝,喝完了繼續睡好不好?”溫柔的語氣和強硬的動作完全不搭調。
“討厭。。”迫不得已被抱起床的夏夏一邊刷牙一邊在心裏腹誹道。
等喝完魚湯,夏夏的睡意也跑的差不多了,窩在書房靠窗的沙發椅上一邊看資料,一邊曬太陽。
“現在怎麼樣了?“看到姬尋端著茶具走進來,夏夏隨口問道。
“差不多能定下來了,新選舉出來的大佬有姬家的支持,迅速站穩腳跟,他也算是有點本事的,雖然有我們提供的那些人脈和資料,但能不能收服那群大大小小的首領,還是得靠他自己。”
夏夏邊聽邊點頭,“自然得有點本事,不然當初也不會被推選上去,金家和汗布家的,還在活動?”她最關心的還是如何打擊這兩家,教教他們什麼叫安分守己,別妄想自己得不到的。
“嗯,他們原本也是想和現在那位談條件,以獲得他們的支持為條件換取以後利益分配,特別是金家,它本身也算是東南亞一代的頂級世家,幾乎壟斷了東南亞的罌粟種植和毒品生意,要不是貪心不足,招惹了姬家,爺爺也不會橫插一手,他們在東南亞的地位幾乎為人可撼動,可現在沒有了罌粟,沒有了毒品,也沒有了生意夥伴,金家就算是想支持這位,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也不多。”
“那位也算是聰明人,應該不會答應把?”夏夏斜倚在沙發裏,托著下巴,懶懶的問道。
“嗯,一見到我們的人就當場表示不會和金家和汗布家的人合作,並且以後的東南亞市場都不會有這兩家的影子,不過,夏夏,你要明白,汗布家的好說,隻不過,金家,畢竟是土生土長,我們打壓的力度得掌握好,要是太過了,恐怕會引起反彈。”
姬家能在亞洲雄踞那麼多年,平衡利益,恩威並施,都是必不可少的。
夏夏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她原本就沒打算真的斬草除根,“嗯,我知道的,有人在,金家就亡不了,我也沒打算讓他就這麼消失了,我的目的,隻不過是讓它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好好的呆著,感受一下以前那些被他們看不起甚至踩在腳底下的人,如今在麵前趾高氣昂,用原本他們的眼神鄙視自己,可即使是這樣,這麼委屈,也得不到任何援助,反而被別人白白欺辱,啊,那該是多麼愉快的經曆。”夏夏不甚真心的感歎了一下。
姬尋看著夏夏青蔥白嫩的小指頭又把文件翻過去一頁,默默替那兩家同情了一把,接著又討好的繼續說起自己的安排,“恩恩,當然,你放心,希望是會有的,失望的是必須的,絕望麼,就要看那些人的心理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