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做水壺

沈羲變成了小銀兔,像麵團般的小身子緊緊的貼在樹幹上,按照著伊萊的說法努力和樹木建起共鳴。但不論他怎麼屏氣凝神,都從樹幹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努力了半晌,沈羲便果斷放棄了,變回人形,拾起草地上的淡藍的袍子披在身上,不甚在意的說:“我覺得那就是一巧合,我跟這樹木完全無法交流。”

“不用勉強。”伊萊並不介意,無論自家伴侶是否強大,他都會好好保護他的。

“嗯,不過我真沒想到這森林裏會有這麼大個的蜘蛛獸人。”沈羲心有餘悸的說:“看你的樣子,和他有什麼過節麼?”

“十年前他來到月族的領地搗亂過,但是月族的規矩是不得在領地上殺戮,就讓他逃掉了。”伊萊淡淡的說。

沈羲( ⊙ o ⊙):“十年前?”這就是所謂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還是應該說,麵前這人是記仇呢?

他們這時候已經走出了那片到處都是蛛網和動物殘骸的不詳森林,正在清澈的小溪邊休息。沈羲走路走的累了,便把獸皮靴給脫了下來,將可憐的腳丫放在溪水裏麵濯洗。他漫不經心的蹬著水花,這邊的溪水極為清澈,能夠清楚的看到黑色的小蝌蚪們被嚇得四散的小身影。

這種生活雖然沒有像現代那樣有趣,卻讓人覺得心境祥和,跟以前通宵上網衝浪之後的越發的空虛感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聽著不遠處布穀鳥清脆的“布穀”聲,把自己完全沉醉在這春日的和風裏。全身全意的放鬆著,甚至能夠嗅到風裏麵花香和草地的清香。

“嗯?”伊萊敏感的望向身邊的花叢,那些粉白鵝黃的花朵竟然突然紛紛盛開了,迎風招展著,仿佛受到什麼召喚似的,齊齊的望著沈羲的方向。

是他的能力麼?也許曦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伊萊柔和的望著沈羲恬靜的麵容,並沒有出聲打擾他。

待沈羲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覺得渾身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舒爽,站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身體輕盈了。

“很奇怪的感覺,”沈羲不可思議的在原地跳了幾下,對伊萊說:“為什麼隻是睜開眼睛的功夫,就一點都不累了?這溪水該不會是有奇效吧?那得想個辦法裝走些才好。”

“隻是普通的溪水,身體有沒有什麼地方覺得不對勁?”伊萊細細的檢查著他全身上下,發現沈羲精神了不少,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即使獸人天生具有某些能力,使用之後多多少少都會減少精神力和體力,而沈羲卻反而更精神了。

“完全沒有!”沈羲輕輕鬆鬆的伸長手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完全沒有以前腰酸背痛的感覺,反而覺得疲憊一掃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