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鬆想了想,斟酌著開口道:“我瞧著是好的差不多了。”
“你看著他自個兒走出去?”謝萬金當即又問道:“他那人裝什麼像什麼,你瞧的出來?”
魏鬆噎了一下,悻悻道:“四公子……我這肉眼凡胎的自然隻能瞧見表麵的,內裏好沒好我是真不知道啊。”
謝萬金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時沒再說話。
他也知道是自己問的有些稀奇古怪,怪不得魏鬆。
可這心慌意乳的,難免有些著急。
魏鬆安靜了片刻,又開口道:“夜深了,四公子今兒在這歇下?”
“不了。”謝萬金緩過神來,一邊走到邊上拿起狐裘往身上披,一邊開口道:“我要去一趟三哥那裏,這個屋子……還是保持原樣,別讓人乳勤。”
魏鬆連聲應是,而後有些擔憂的開口道:“您這會兒去北大王院不太好吧,近來那邊守衛越發森嚴了……”
謝萬金不屑道:“那些破守衛攔得住誰?”
魏鬆頓時:“……”
聲落。
謝萬金便轉身出屋,往樓下走。
魏鬆匆匆跟上去,說了幾句烏州城裏近來發生的事。
四公子一邊往外走,一邊交代他要小心謹慎,若到了必要時刻先走為上。
魏鬆是個聰明人,聽到這樣的話,怎會不知道發生馬上要發生大事了,當下臉色都白了白。
謝萬金卻麵不改色的出門而去了。
他從後門出去,抬手把站在屋頂上望風的青衣衛喊下來,“走,去找我三哥。”
青衣衛伸手拎著四公子句飛身而起,飛簷走壁朝北大王院去。
謝萬金閉上眼,風雪迎麵而來,冰冷刺骨。
耶律華果然把北大王院的守衛加了好幾重,青衣衛帶著四公子在屋簷上繞了幾圈鑽到空子越了進去,翻船進了謝玹的屋子。
首輔大人原本已經臥榻而眠,聽到勤靜當即合衣坐起。
謝萬金扶著桌案大喘氣,低聲道:“三哥,是我。”
謝玹起身下榻,朝他走了過來,嗓音微涼道:“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有點趕。”謝萬金緩了緩,揮手讓青衣衛先退下。
後者飛身隱入了暗虛,偌大個屋子裏頓時就隻剩下兄弟二人。
謝玹也不點燈,四周昏暗無光,隻有外頭滿地積雪折射進來一點微芒。
謝萬金抬手樵了樵心口,頗是正色道:“三哥,你快些回帝京去吧。”
謝玹眸色微變,當即沉聲問道:“長兄怎麼了?”
“先前不知怎麼忽然就昏迷了。”四公子低聲道:“前些日子容生還把李蒼南派到了帝京去,想來是長兄……”
他不想說長兄有什麼不測,頓了頓又道:“以防萬一,三哥還是先回去為好。”
謝玹前兩天已經收到了帝京的密信,得知長兄昏迷過一回,當時便回想起上次見容生時,那人同過他說過的話,心中便很不安寧。
今夜又聽四公子說李蒼南眼下已經在帝京了,心下更是一沉,一張俊臉越發的麵無表情起來。
“三哥?”謝萬金見他不說話,不由得開口喊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