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晚上在床上便埋頭耕耘,用事實證明自己「體力真的不差」,隻是夫人天生神力而已。

況且他都有認真學習格鬥技巧,每日穿著短打陪著夫人練習體能,胡嬌就更不能落人後了,背起書來雖然還是嫌文言文拗口,好歹背詩很溜,文言文經縣令大人的解說,也能明白個七七八八。也算是互相學習,共同進步了。

許清嘉是看出來了,自傢老婆在運動過後心情更好。還有個說不出口的理由便是……運動過後的老婆身嬌體滑,玲瓏有緻,皮膚Q彈,妙處不一而足,他也樂得陪著老婆運動。

剩下的時間縣令大人都將它用在了鑽研房事上去了,興緻到了還寫幾首艷詩壓在老婆枕頭下,等她清早起床翻起來細品。

胡嬌鑽在被窩裏翻白眼:這是真拿她當文盲了不成?

還當她不懂艷詩?

正經的文章是不太好記,但艷詩還是很容易理解的。

沒想到縣令大人一本正經的君子臉下麵,居然藏著這麼悶騷的內心,一夜之後起來給老婆寫的不是情書,而是艷情詩,真是讓人情何以堪啊?

感情他隻記得肉-慾了,感情半點沒見升華?

縣令夫人摟著艷情詩在被子裏磨牙,看來感情還是需要在捉對廝殺中提高啊!

過完了元宵節,開衙之後,南華縣的胥吏們便發現縣令大人似乎更精神了,雖然依舊是溫雅的模樣,但如今誰還敢小覷他?

大過年想要拜年被拒,高正去了一趟也沒帶迴來什麼有用的消息,開了衙大傢與縣令大人終於有機會見麵了,都想當著他的麵好好錶現,又想讓縣令記得他們的好,但提年禮似乎有點晚了,各人都吊著心開始工作,隻有錢章那個臭不要臉的顛顛的跑去跟縣令大人套近乎。

「大人過年好,夫人可好?!」

眾人在心裏吐槽:蠢貨這是想挨闆子了?居然跑到縣令大人麵前去問夫人!

許清嘉額角跳了兩下,想到麵前這位最喜歡的事便是向別人科普自傢老婆的神奇能幹之處,從大舅兄到皇長子殿下,崔泰崔五郎,偶爾他還撞見錢章這廝對著縣衙裏那些將官話纔學的磕磕巴巴的夷人差役們講他老婆,他的心情真是微妙不能言。

許清嘉完全可以肯定,錢章肯定沒有什麼「覬覦上司老婆」這種齷齪的念頭,他完全是將自傢老婆拿神來拜了。

正因為如此,頂著錢章熱情的問候,他除了迴一句冷淡的「還好」,便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

錢章可不是那種可以輕易被縣令大人的冷淡打敗的人,他圍前圍後,巴結討好的給許清嘉擺好了硯臺,磨好了墨,還跑到茶房去煮了壺茶來,將縣令大人侍候的妥妥貼貼的,這纔長籲了一口氣,心滿意足道:「過年的時候,本來小的想去給大人跟夫人拜年的,但是後來大人閉門謝客,小人還擔心是不是夫人病了,現在聽大人說夫人一切安好,那小的就放心了!」

偷聽的眾人都在心裏死命的罵錢章:臭不要臉的!臉皮太厚了!居然第一個跑去錶忠心!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捕頭的位子可還空著呢!

許清嘉正因為知道錢章沒有這種想法,纔更對他這種熱情沒轍。

有所求的倒還好打發,比如拿錢子想來通融的,又或者託人情關係走到高正那裏,讓高正跑來求他的,這都好打發,唯獨錢章這種一門思心仰慕他老婆的,實在是沒轍。

許清嘉都恨不得揭開錢章的天靈蓋看看,他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

「你似乎很閑?整天還有功夫操閑心!不如去做捕頭,剛過完年,多去街上巡巡吧。」

沒想到錢章一個油嘴子,居然臉紅了:「大……大人,我真不是跑來……」套近乎巴結你的。

許清嘉都被他氣笑了,「難道就憑你上下嘴皮子一磨,就算巴結我了?想巴結我的還不得捧著銀子來啊?當本縣令是傻的?」哪裏是這麼容易吃這一套的。

一直豎著耳朵聽的眾人被這事刺激的不輕,從錢章這事上得了個新的結論出來:縣令大人疼死如命,隻要在他麵前多提一提夫人,那鐵定有好事!

後來,好幾個差役跑去跟縣令大人討近乎,都提到了夫人的事跡……被縣令大人各賞了五闆子。

許縣令:……我傢老婆也是你們能時常掛在嘴邊的?

眾人:這太不公平了,憑什麼錢章這小子提起夫人就能爬到捕頭的位子上,我們就挨了打?

許縣令能告訴他們,那是因為他們的語氣不夠誠懇,眼神不夠真誠嗎?

必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