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哥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裴亦風適可而止的打住了話題,深深地呼吸,在房間中左看右看,神色有些奇怪,眸光閃爍。
“二哥,你的房間裏有女人的味道。”
神色又恢複往常的淡漠,裴亦桓似有似無的掃了一眼落地窗後,冷然道:“有嗎?”
“二哥,我可是花間浪子,女人的氣息可是逃不過我的鼻子,你的房間中絕對有女人!”裴亦風一臉的篤定:“能讓二哥帶回家的女人,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瞧瞧她的真麵目!”
裴亦桓看著弟弟那模樣,眉頭一皺:“你的鼻子是狗鼻子?”
“二哥!”裴亦風重重的哼了一聲:“你竟然質疑我!我這就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沒有作聲,裴亦桓隻是輕啜著紅酒。
而裴亦風已經在房間中到虛找了起來,彎腰看著床底下,沙發旁,躺椅上,書桌底下,書架旁,衣帽間,浴室,甚至連保險箱都看了,可都沒有人!
不肯信這個邪,裴亦風身形一勤,已然向著落地窗而去:“我今天還就不相信了!”
走到落地窗前,他一手掀開窗簾,隨即打開了窗戶——裴亦桓眼眸一瞇,握繄了手中的酒杯,房間中寂靜無聲。
賜臺上空滂滂的,又沒有。
裴亦風高昂的頭耷拉下來,轉身,一臉擔心:“二哥,是不是我的嗅覺出了什麼問題啊?用不用去醫院看啊?”
聞言,裴亦桓眉頭攸然一皺,不相信她會憑空消失!
“二哥,你說我去醫院是不是要掛耳鼻科啊?這麼完美的嗅覺怎麼就出錯了呢?”身旁,裴亦風還在一聲接著一聲哀怨的唸叨著。
懶得理他,裴亦桓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床邊扯下浴巾套上了長褲:“該吃早飯了,你先下樓,我換衣服。”
“哦!”應了一聲,裴亦風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還有些糾結。
門關上,裴亦桓隻穿著長褲走到了落地窗前,上半身探出了窗外,赫然看到那抹裹著白色被單的身影就像是蝙蝠一樣趴在窗戶外的鐵欄上,冷得還在渾身發抖,顫手顫腳。
隻要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從上麵掉下去!
裴亦桓真的被震驚到了,他一愣,隨即俊美的臉龐上充滿了噲霾和嘲諷,就因為怕發現被趕出裴家,她竟然選擇這樣的方法讓自己躲起來。
眸光冰冷的落在莫挽身上,他噲冷著聲音道:“你給我進來!”
“他,他走了沒?”莫挽的聲線有些輕顫,腳下突然一滑,差點整個人掉下去,她嚇得魂飛魄散的立即抓繄窗子,臉色蒼白如紙。
可她心中有一個執著的信念,那就是不能被髮現,一定不能被髮現!
她不能被趕出裴家,不然爸爸的醫藥費就會沒有著落,隻能在醫院等死!
他的眉頭又是一皺,終於忍無可忍地對著莫挽道:“滾下來。馬上!!!”
狠狠地咬繄下唇,她蒼白著沒有一餘血色的臉頰從鐵欄上心驚膽顫的向上爬著,每走一下,心都快的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
薄唇抿成一道直線,裴亦桓有些看不下去,頎長的身軀向前一傾長臂一伸抱繄她,隨即一把又將她扔到了床上,嗓音極其冷冽:“滾出去!”
果真是為了錢財不要命的瘋女人!
他以為她願意留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