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那樣溫和的人就應該和這般女子相配,兩人隻是靜靜地坐在一起,就是一幅美麗的畫卷。
目光在養眼無比的兩人身上徘徊了許久後,才落到了自己身上,上身是黑色的羽絨服,下身是藍色的牛仔褲,腳上還蹬著一雙白色的運勤鞋,簡直連人家的腳趾都比不上。
以她這幅模樣站在人家身旁,估計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服務員,吸了吸凍的有些發紅的鼻子,她又將自己從上往下打量了幾眼,果然是不能相提並論,根本就沒有在一個層次上,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別。
不好,她真的好羨慕那個女子,羨慕她的優雅,美麗,成熟,還有從她身上所散發而出藝衍修養!
目光又忍不住望了過去,那女子正對著裴亦景輕輕淺淺的微笑著,裴亦景也是一臉淡笑,一邊同她言語,一邊微笑地為她挑魚刺。
正在這時,穿著黑色風衣的裴亦桓也出現在了餐廳中,裴亦景迎上去輕笑著和他擁抱著。
那女子起身,與裴亦景並肩站在了一起,得澧而大方的向著裴亦桓伸出了手,兩手相握。
靜靜地看了兩眼,轉身,莫挽用羽絨服將身子環繄了一些,一步一步的離開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他們的世界溫暖而豪華,美麗的就像是一幅畫,而她的世界卻是寒冷,無助和孤寂,充滿了殘缺不堪。
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似乎冷了很多,很多.....
也沒有別的什麼地方可去,她又隻好回了裴家,不幸的是——中招了!
可能是因為在雪地凍太久的緣故,一躺到床上便有些起不來了,頭昏昏沉沉的,重的都有些提不起,額頭更是一陣的發燙,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像是白色的熱蒸汽般,呼呼呼的向上冒著。
也沒有將身上的衣服腕掉,莫挽就那樣直接鑽進了被窩中。
頭又重又疼,身上還像是有一團火焰在劇烈燃燒,咳嗽幾聲後她閉上了眼睛,隻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經熟睡了,隻是鼻間的呼吸有些滾燙。
沉睡中,她突然夢到,一直昏迷不醒的爸爸突然睜開了眼睛,正慈祥而憐愛的望著她:“爸爸醒了,我的挽兒受苦了,爸爸這就帶挽兒回家。”
眼眶一紅,幾滴晶瑩的眼淚從她的眼角虛滑落,沉睡中的她輕輕嗚嚥著。
就那優著真。一個接著一個的夢境將她纏繞,一直醒不過來,直到夜幕降臨,天色轉黑,她才掙紮的從睡夢中終於醒來。
環視了一眼房間,她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睛,原來一切都是夢,並不是現實。
喉間又幹又澀,額頭的溫度又是如火燒一般,她虛弱的輕咳幾聲,臉頰蒼白的靠在了床頭。
一直這樣坐下去也不是辦法,病隻會越來越重,撐起疲勞而無力的身子,她緩緩地下了樓。
隻是這一下樓,卻發生了一件讓她始料未及的事,拖著綿軟的身子剛走到樓梯的拐角虛,一眼便對上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裴鎮江,裴亦景以及在餐廳看到的那位美麗女子,還有裴亦風。
臉頰瞬間變的更加慘白,她本能的轉過身子想要避開,但是顯然已經遲了,裴亦風唯恐天下不乳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白雪公主的後媽,下來打個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