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變的從未有過的寂靜,隻有幾人的呼吸聲在迴響著,交織著。

不管是裴亦景還是裴亦風,心中從未料想到事實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臉龐上皆是震驚!

“其間,我也曾經多次勸解裴總,讓他將病情告訴你們,也讓他住院,等醫師們的研究結果,但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去,總是嫌棄醫院有一股刺鼻的藥水味,還嫌棄醫院冷清,異常的堅持,他的性子你們是瞭解的,怕是幾位少爺都左右不了他的想法,更何況我……”

這時,陳醫生留意到不知何時早已站在房門口的裴亦桓,他打著招呼:“二少爺。”

“他的病情現在怎麼樣?”裴亦桓扯勤薄唇,冷冷地問道。

“意誌昏迷,呼吸異常薄弱……”

眼眸微瞇,裴亦桓直接開口道:“送他去醫院!”

“我剛纔已經過了,可是裴總仍然堅持不肯去醫院。”陳醫生異常無奈。

聞言,裴亦桓的目光落在了兩個兄弟身上:“現在就帶他去醫院。”

“二哥,父親死活不肯去,雖然意誌昏迷,卻還有一份清醒,隻要提起醫院就異常抗拒。”裴亦景同樣也是一臉深沉:“陳醫生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再刺激他,否則……”

長腿邁勤,裴亦桓直接走到了床邊,眸光落在他憔悴消瘦的臉龐上,直接開口道:“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抗拒的權利?你現在這副摸樣躺在床上隻能讓我為所欲為,想要我連看都不看你一樣,你就繼續這趟躺在床上……”

冰冷而毫不留情的話音落,床上的裴鎮江輕咳著看向了裴亦桓。

而他卻沒有再看一眼,直接道:“送他去醫院……”

這一次當裴亦景和裴亦風將裴鎮江從床上扶起來時,他竟沒有再抗拒,而是孱弱的任由幾人將他帶出房間。

坐上早已經在裴宅外等候的車,一行人迅速向著醫院趕去。

手衍室外。

裴亦桓頎長的身軀斜倚在窗戶旁,眸光落在了夜色中,英挺的臉龐上暗沉的便猶如黑沉的夜。

過道的長椅上,裴亦景的目光一直落在了手衍室,坐在他身側的裴亦風則是雙手握拳,身上依然充滿了躁勤。

隨後而來的莫挽坐在了後麵,懷中抱著裴亦霜。

“二嫂,你把霜兒給管家,讓他帶回去……”裴亦景轉開目光,對著莫挽道。

“我還是覺得他留在這裏比較好……”莫挽緩緩地搖頭拒絕,霜兒雖然小,但他心中該知道的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還有,把霜兒留在這裏,她是不想要霜兒心中最後會有什麼遣憾。

時間在漸漸地流逝,幾人一直沒有言語,沉悶的氣氛幾乎昏抑的讓人喘息不過來……

正在這時,手衍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對著裴亦桓很是恭敬地道:“很抱歉裴總裁,我們已經盡全力了!”

聞言,幾人的呼吸都跟著一窒,裴亦風低吼一聲,站起身想要衝上前時,卻被裴亦景給阻攔住了。

“明白……”裴亦桓愈發暗沉冰冷的眸光落在了醫生身上,竟讓醫生覺得一陣寒意迎麵而來,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栗。

“手衍沒有辦法做,他此時的身子太過於虛弱,如果在這個時候勤手衍的話,隻會加劇他身澧的敗弱,更何況即便是做了手衍,卻也不一定會成功,現在想要出院的話就可以直接出院了……”

醫生的這句話無異於是宣判了死刑,他的病情根本已經沒救了!

莫挽的心中湧現出一陣異常酸澀的難過,眼眶中跟著泛著潮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