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關心她,會害怕她將自己的前途毀了,那是其他人都從未給予過她的!

“好……”他應著,將她的臉頰昏的貼在他的胸膛上:“睡覺。”

莫挽點頭,口中重重的打著嗬欠,折騰了整整一夜,也著實困了。

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睡熟了,房間中隻有兩人的呼吸在淡淡的響起……

夜色靜謐而美好,不,更應該說黎明的清晨靜謐而美好……

恩,因為現在已經淩晨五點鍾了,已經不能再稱之為夜晚……

另外一旁。

左藍是一夜沒睡,菸灰缸中放滿了菸頭,她已經戒菸很久,果然昨夜受了刺激。

可是,她沒有辦法入睡,真的沒有辦法入睡,隻要閉上眼睛浮現出的就是裴亦桓迅速下樓,霸道的環住莫挽腰的情景。

更甚至,就在昨天,她還從陳管家口中得知,當初她在馬爾代夫拍賣的那些畫作,全部都是被裴亦桓買下來的。

那一刻,心中的震驚如潮湧,她雖然早已有猜測,但是當知道事實的那一刻,還是渾身發麻。

並不是刻意去問的,而是無意中看到陳管家從從樓上的房間將畫冊拿下來,才疑惑的上前去問。

陳管家的確是這樣說的,但是他並沒有說是二少爺讓將這些畫作挪到畫室。

今天在書房看到這些畫時,二少爺還愣了一下,都有些忘記了這些畫作,還是他開口提醒,二少爺這纔想起來。\"

臉龐上沒有多大情緒的起伏,二少爺隻是讓他將這些畫挪走,不要再放在書房。

二少爺雖然沒說,但是她也看的出來,二少爺是怕二少奶奶吃醋,現在,二少爺越來越疼二少奶奶了!

正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她收回思緒,走過去將門打開。

沒有想到的是,站在門外的卻是裴亦憂,她微微一怔,隨即很是不客氣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她現在的心情根本就不好,尤其是在看到他之後更為煩躁。

“聽說你昨天晚上爆發了,當然是來看你可好。”裴亦憂的眼眸向上挑著,話語很是隨意。

“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那種女人還住在裴宅,真不知二弟是怎麼想的,完全沒格調,沒教養。”裴亦憂開口。

聞言,左藍皺起眉:“你難道不知道亦景得了白血病?”

“我當然知道亦景得了白血病,並且還順著二弟的意願驗了骨髓,但即便是這樣,用錢不能打發,非要住在裴宅?”

裴亦憂提出其中的疑惑:

“二弟別的東西不多,可最多的就是錢,他手中的錢不能將誰砸死,這樣做,無非是為了寵愛莫挽,竟然連這樣烏煙瘴氣的人都能收留,這份愛的確夠偉大,嘖嘖……”

眉皺的更加高了,左藍卻沒有言語,不可否認的是,裴亦憂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即便是移植骨髓,他隻是隨意開一張支票的事,完全用不到讓兩人住進裴宅。

尤其是,既然昨晚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為什麼仍舊不讓她們離開,理由隻怕是莫挽。

這一得知,並沒有讓她的心情好轉,反而愈發糟糕,愈發煩躁,隻是證明瞭他很愛很愛莫挽!

如果不是莫挽,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屬於她的,完全都是屬於她的,完完全全,人連同著心。

劇烈的疼痛如毒蛇般從心底蔓延而出,她繄繄地咬牙,當著裴亦憂的麵,直接將門摔上。

就連裴亦憂被夾住的痛呼也不理會,身子靠在門上,然後再緩緩地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