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
就在武侯祠的旁邊,嶄新的軍營拔地而起,在校場的中間,一位年輕的武將手持著一口砍刀,昂然而立,四周成百上千的兵將正在圍觀。
“大將軍,聽說當然關夫子舞刀風雨不透,不知道您老人家能不能做到啊?”
“哈哈哈,關聖帝君那是神仙,我輩凡人自然是沒法比,不過這風雨不透嗎,卻是不難,你們提水過來!”
“好啊!李將軍要展示刀法了,眾人瞬間來了精神,提來了三桶清水,三個強壯的士兵站在了三個方位,相距三丈左右,將中間的人圍住了。
“大將軍,小的們都準備好了!”
“好!”
中間的人傲然一笑,將手中砍刀抓起,舞動起來,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得起刀鋒,漸漸的舞得越來越快,隻看到了一團白光,在身體周圍不斷的晃動,好像是祥雲一般。
刀鋒帶著陣陣寒意,離著老遠,這些士兵全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忍不住拍手叫好。
這時候其中一個壯漢抓起了水桶,一桶水潑了過去。眼看著水龍就要擊中身軀。大刀的寒光陡然加快,罩住了身體。潑進來的水全都被擋了出去,水花迸濺,竟然落到了看熱鬧士兵的身上。
“好啊,大將軍太厲害了!”
這時候另外兩個壯漢也抓起來水桶,大喊了一聲。向中間潑過去。
應付一個方向容易,想要應付兩個方向就未必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仔細的看著。
中間的將領身形快速的轉動,竟然比起陀螺還要快,手裏的大刀呼呼做響,潑過來的水又再度被擋了回去。
大刀快如閃電,一瞬間水花落到了周圍士兵的身上,大家夥卻顧不上擦臉,一個個閃目向中間看去。隻見那個年輕將軍已然收刀。挺身而立,氣不常出麵不更色。
有好事的人圍上去,仔細看了又看。身上竟然連一個水滴都看不到。頓時全場歡聲雷動,把巴掌都拍紅了,拍腫了。
“好啊,太好了!李將軍真是神了。功夫蓋世。天下無敵!”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獻忠的養子張玉兒,也就是日後大名鼎鼎,兩蹶名王的抗清名將李定國!
收刀之後,李定國目光掃過了每一個人,語重心長的說道:“功夫功夫,隻要肯下功夫,誰都能做到。兩軍陣前。保命的本事,大家夥誰也不要懈怠了。否則本將不會輕饒。都趕快去操練吧。”
李定國轉身正要回軍營,這時候突然有人大喊:“二哥,你怎麼還有這個閑心啊,父皇正急著找你呢!”
來的也是一位年輕的將軍,一身的盔甲,小夥子十分俊秀威風,這位也是張獻忠的義子,排行在第四位,名叫張(艾)能奇。
李定國見四弟來了,笑著迎了過來:“能有什麼大事,看你跑得呼呼氣喘的,到營裏喝杯茶吧。”
“二哥,你的好意小弟心領了,趕快去見父皇吧,出了大事,重慶失守了!”
“什麼!”
李定國也嚇了一跳,慌忙問道:“四弟,劉進忠不是在重慶嗎,手下還有好幾萬人,是何人能打破重慶啊?”
“白杆兵。”
“笑話,白杆兵損失慘重,現在不過是幾千人而已,守成有餘,進取不足,他們怎麼能打破重慶?”
艾能奇道:“二哥,實話告訴你吧,聽說安**入川了,父皇把大哥和三哥都叫過去了,正要好好商討一個對敵之策呢!”
聽到了安**三個字,李定國頓時臉色也變了,他慌慌忙忙換了一身衣服,急匆匆的去見張獻忠。
自從李自成殺進北京之後,天下大勢陡然而變,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沒有一刻消停。可是唯有張獻忠,似乎什麼都不管了,一頭紮進了四川,占領了成都,一門心思的做起他的草頭王了。
顛沛多年的張獻忠終於有了喘息的時候,當然好景終究是有限的,隨著安**崛起,河南,湖廣,陝西,全都落到了安**的手裏,大西軍向外拓展的道路都被封死了。
張獻忠也是焦躁不安,就在不久之前,雲南沙定洲叛亂,張獻忠立刻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他派遣了義子孫可望帶兵,準備趁亂入滇,也好打開局麵。
可是還沒等孫可望出兵,顧振華就率領著安**入川了,張獻忠不能不驚恐。
他唉聲歎氣坐在了龍椅上麵,下麵四個義子排排站,不得不說,張獻忠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這四個義子個個英武俊秀,身手不凡。
張獻忠看著他們,又燃起來鬥誌,問道:“皇兒,安**和白杆兵合流,攜手搶占重慶,你們以為該當如何?”
孫可望率先站了出來,冷笑道:“父皇,兒臣以為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安**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兒臣願意提十萬大軍,複奪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