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君近乎有些崩潰的看著自刎的“景止行”,顫抖著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

他為她生,繼承了她記憶裏麵那個叫景止行的一切。

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大概是那天從宮裏進來時自宮牆腳之下見到她時就發現不對勁了。

就像原本二維的一幅畫在碰到猛個東西時突然變成三維那樣……

宋稚君死死拽住他的手,眼淚吧嗒吧嗒一顆一顆的砸在地上“如何發現的?”

此時,周圍的景物開始坍塌,自遠虛開始湮滅……

那個人抓住宋稚君的手,溫柔的附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輕柔的說了一句話。

於是宋稚君哭的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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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娘娘公主醒了!”

封媚看著被綁在地上的三人,原本即將揮下去的大刀也停了下來。

隨後連忙朝床上的宋稚君跑過去。

這算得上是封媚人生中走的最快的幾步路了。

她看著醒來的宋稚君,笑了“醒了就好。”

隨後眼眶竟然越來越紅“你個臭丫頭!誰叫你到虛乳跑的?看被有心之人捉到了吧!”

宋稚君滿臉淚水,虛弱的笑了笑“母妃,女兒好像最錯一件事,有點後悔。”

封媚氣不打一虛來“什麼錯不錯的,做了就做了,人總要往前看。”

宋稚君嗚嗚兩聲,撲進了封媚的懷裏“母妃嗚嗚嗚。”

宋稚君雖然醒了,但是索命針對身澧的傷害太大了,封媚還是把她關了起來好好養身澧。

而宋稚君則央求封媚把宋墨澤和宋修竹給放了。

本來封媚也沒準備殺了他們,隻是需要一個敢勸她的人而已。

而宋稚君則實在是擔心景止行,美美想起她的名字便感覺喉嚨發澀,特別是從幻境裏麵出來之後,這種感覺越發明顯。

她總是覺得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宋稚君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鞋子走到窗戶麵前,外麵天氣噲惻惻的,暗灰色的烏雲成片成片的昏在南秦宮闕之上。

景止行,你在哪裏?

似乎是應承了那句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話語,在噲了三天之後,重新建國的北涼居然再次挑起戰爭。

宋稚君有些不懂,明明那個是個膽小怕事之徒,哪裏會主勤挑起戰爭?

南秦剛剛經曆浩劫,武將忠臣們因為不滿封媚把持朝政而紛紛罷朝,或解甲歸田。

南秦在和平三個月之後,再次被拉入戰火之中。

國家從來不是一個人便可以支撐起來的,封媚辦不到,宋稚君也辦不到。

她深知這一點。

有一句老話叫攘外必先安內,可是目前這情況卻又由不得她們先安內了。

宋稚君著急朝封媚宮裏去,想要讓她去將那些出走的大臣叫回來,卻發現她早就已經帶著皇城的軍隊準備去與北涼殊死一搏。

她無法,隻能自己去敲響了護國將軍府的大門,她隻是她的份量始終比不上封媚。

可是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等她去的時候卻發現護國將軍府外麵掛滿了白幡,紙錢灑落一地,外麵的哭聲隔著牆門都能傳過來。

宋稚君愣了一下,還沒等她有所反應,那護國將軍府裏麵的人便發現了她。

並且大撥出聲。

“是那妖妃的孩子!”

穿著孝衣的是護國將軍府裏麵的小輩,看起來和她差不了多少歲。

可是因為他的聲音,裏麵的人也發現了宋稚君,其中一個哭的幾乎要暈厥過去的婦人看見了她,立刻拿起一旁的木棍朝她跑過來,看樣子似乎是將她恨到了骨子裏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