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逍用摺扇輕拍腦門,嘆道:「唉,又是我招惹的禍事。」
原來,當日萬馬幫收了賜家好虛,賜家送信人隻言,有兩男一女劫了賜逍,駕烏篷車西去。
言青書帶人追擊,誤將向天笑師兄妹當成了劫賜逍之人,纔有此誤會。
向天笑也是一嘆,拍了拍賜逍肩膀,言道:
「四師弟不必自責,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若找來,我昆吾派接著便是。」
點了點頭,賜逍再向言青書看了一眼,說道:
「就我瞭解,此子雖是行事乖張,卻是頗曉大義、明辨是非之人。」
宮翎卻是笑道:「管他如何,一刀砍了便是。」
語畢,幾兄弟進城,又從北門繞出向西,這就到了錦衣衛所。
守護的錦衣衛先是不讓進,賜逍表明身份,對方態度馬上就變了,立即有人進去通報。
等候時,宮翎藉機問道:「師弟,我以前隻知道你賜家豪富,卻不想連大名鼎鼎的錦衣衛都要賣你家麵子。」
賜逍裂嘴一笑,露出性感的白牙,言道:
「都是先父與家兄的名聲,我不過狐假虎威罷了。」
向天笑介麵問道:「不知令兄……」
賜逍合上扇子,拱手至耳側言道:「先父曾官至禮部侍郎兼華蓋殿大學士,兼兵部尚書,歷五君,在內閣為輔臣四十餘年,首輔二十一年。」
言語一頓,又與有榮焉的說道:
「我大兄拜太子少傅、謹身殿大學士兼工部尚書,我二兄原為太常寺卿,年前剛接任禮部尚書一職。」
「嘶~~~~!」向天笑、宮翎,以及同來的麻鷹都是抽了一口冷氣。
麻鷹低聲念出一句民間俗語道:「人言:姬家皇朝賜家官,三賜可抵半朝堂,所言不虛!」
說完,麻鷹向賜逍一躬到底,說道:「營救我兄之事,全仗公子了。」
賜逍側身讓過,正色言道:「賜逍身入昆吾派,便是武林中人,一切以掌門師兄之令是從。」
宮翎一把拉起麻鷹,笑罵道:「看你殺起人來,眼都不眨,怎麼現在如此膽小,都是一家人,我掌門師兄絕不會坐視不管。」
一張麻臉翻紅,麻鷹又瞧了一眼那黑白色的錦衣衛所大門,嘟囔道:「那是錦衣衛……」
正說間,那大門內行出一人,正是唐典賜。
「不知貴客來訪,唐某有失遠迎。」
向天笑帶頭回了禮,唐典賜將眾人讓進大門。
入內,就是校場。
行進之間,向天笑本能的感覺到,有寒芒在背之感,放眼四周,卻不見有人。
「掌門師兄……」宮翎手按刀柄,在後輕聲道。
向天笑抬手,輕聲道:「隨機應便。」
到了偏廳,分主客坐下,又有黑白魚龍服上前奉茶。
向天笑對賜逍使了一個眼色,後者也不囉嗦欠身便道:
「唐總旗,今日賜某隨我掌門師兄前來,所來何意,相信唐總旗心中明瞭。」
臉上笑意一收,唐典賜拿起茶,吹了吹茶花,幽幽言道:
「貴派蝙蝠,有違律令,現以下到詔獄,待審過後,便要押送鎮樵司問罪。」
向天笑眼目一瞇,冷聲言道:
「有商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