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的萬馬幫精英,現在隻剩下十幾人。
向天笑寒聲道:
「回去告訴你們幫主,昆吾派三日後登門到訪。」
……
一個普通的江湖人,剛踏入江湖時,可能會有一些美好的憧景。
然而,現實的吃喝拉撒、枯燥無味的練功、身澧的折磨都會讓人懈怠下來。
特別是江湖中的血雨紛飛,十幾條、幾十條人命就在那轉瞬間逝去,這種生與死之間的昏力,會讓人更容易放棄。
這種江湖人,通常叫作——嘍囉。
當然,也有一些好聽的叫法,比如說堂眾、幫眾、會眾。
所以說,每個門派、不論大小在麵對傳承時,都會難以決擇,都怕所授非人。
如果,一個門派在麵對生存還是毀滅的考驗時,門派的弟子能夠不畏生死的,與門派站在一起。
那麼,這樣的門派必定會在將來大放異彩。
萬馬幫顯然不是這樣的門派,偌大的萬馬幫就在這短短的三日內,跑得不見什麼人影。
其實,也怪不得這些嘍囉。
數日來幫中兄弟不斷的死傷,堂口一個接一個的被挑,堂中高手一個接一個的被殺。
特別是三天前的晚上,就在萬馬幫祭奠的靈堂上,對手肆無忌憚殺入,當場就取下二十二顆人頭。
這可都是堂中的好手,其中一人更是堂主級別的高手。
爾後,近百人的精英和一位副幫主追殺出去,回來的不過幾人,聽說有十幾人活了下來,一些半路就跑掉了。
回來的人就一句話:三天後,敵人上門。
萬馬幫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這個時候,作為幫主的言承續本來應該出來穩定軍心。
他出是出來了,卻是雙手套著充作假肢的劍刃。
幾劍下去,原本還壯著膽子回來報信的幾人,沒有死在對頭的手上,卻是死在了自家幫主的劍下。
這就沒有盼頭了,還是各回各家、各見各孃的好。
當向天笑帶人來到萬馬幫時,連個通報的人都沒有。
向天笑撇著嘴摸著下巴,神色中帶著點小得意!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通過不斷的殺戮,製造一種恐慌的氣氛。
目的確實是達到了,效果嘛……有點出乎意料。
進到大院,那裏擺了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的是言承續,旁邊一個僕人侍侯著,是言伯。
「言伯!你快讓開。」出聲的是言青書。
言伯一張老臉皺在了一起,臉上寫滿了不忍和痛惜:
「二少爺,不可如此呀,你們是兄弟呀。」
言青書撤出了長劍,一劍指向言承續,恨聲道:
「他不是我兄弟,是他毒殺了我父親。」
「哈哈哈哈哈!!」發笑的自然是言承續。
『噌』的一聲又一柄長劍出鞘,是賜逍。
就聽賜逍恨聲道:「你笑什麼?今天要找你算帳人可不少。」
申屠蟜蟜可還是躺在山上,命是保住了,人卻是醒不過來。
言承續仍舊坐在椅子上,雙目赤紅,就如當初的君莫問一模一樣。
抬眉瞧了一眼賜逍,言承續臉上寫滿了不屑,又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言青書,冷笑說道:
「你確定是我毒殺了汝父。」說完還瞥了一眼旁邊的言伯,言伯立即惶恐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