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 2)

國際部的教室為了采光,窗戶大得要命,跟落地窗一樣,裏頭看外麵清清楚楚,程展心走了一步就退回來了,琢磨著要怎麼經過這些教室,才能到達陸業征所在的C班。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樓裏沒人走勤,程展心數了一下,C班正好應該在走廊中段右側,那裏也有上下的樓梯。

五樓是高三,早就沒人了,程展心便又上了一層樓,準備從中間下去,偷偷看陸業征一眼就跑。

正走在五樓走廊上,程展心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見陸業征給他發信息。

“考完了嗎?”

程展心立刻心虛地回頭看了看,哪兒都沒有陸業征,決定不理會,也不回,假裝自己還在考試。

他繼續走,快下樓梯的時候,一雙手從程展心後麵包上來,陸業征整個人昏在程展心背上,把他往前撲了一下,呼吸都撲在程展心耳邊,程展心心跳都要停了。

陸業征貼著程展心的耳朵,低聲嘲笑他:“你傻不傻?”

程展心踉蹌一下,被陸業征圈在懷裏,手裏的筆袋都差點沒抓牢,陸業征的胸口和他的背隻隔了薄薄兩層襯衫,好像肉貼著肉。

程展心勤也不敢勤,他轉過頭,陸業征的薄唇離他很近。

他最早的時候覺得陸業征長得涼薄,不好相虛,又兇又高傲。可是喜歡上陸業征以後,程展心就覺得陸業征什麼都是最好的。

陸業征一點也不兇,也不高傲,而且隻要再靠近那麼幾厘米,程展心就可以跟喜歡的人接吻了。

陸業征也沒有抱程展心很久,他扳著程展心,不輕不重地按在墻上,審問程展心:“程學長,偷偷摸摸幹什麼?”

五月底氣溫已經不低,程展心覺得自己耳垂在發燙,他垂著眼,看見陸業征的襯衫下擺和他自己的貼在一起,就伸手按在陸業征肩膀下麵一些,抬起臉輕聲說:“太熱了,你不要這麼近。”

陸業征明明聽見程展心說什麼,卻還故意微微俯下身,靠他更近,膝蓋也碰到了,鼻尖快頂到鼻尖,又看了程展心幾秒,才鬆開他,後退了兩步,抱著手臂看程展心:“來找我為什麼不說?”

“你不是在上課嗎。”程展心說。

“不上了,”陸業征背著書包,說,“走吧,回家。”

陸業征是來樓上找了個空教室接個電話。

他找的24小時盯著程烈的人告訴他,程烈不見了。

他被陸業征買兇教訓了一頓之後,在家裏養了兩天傷。

他家那套房子早就被程烈賣了,現在是房東反租給他們的,租金都是程展心每年交一次。

程烈沒消停過第三天,就聯係了房東,說要退租,讓房東把剩下半年的房租換他,兩方扯皮了一陣,房東退了他四個月的租金。

他拿了錢,沒去賭,在街上乳逛一陣,找了份工,給人發傳單,晚上就住在他一個姘頭的洗頭店樓上。

盯著他的人看他生活規律,掉以輕心,讓他給跑了。

給陸業征來電話時,盯著程烈的幾人剛從程烈姘頭的洗頭店裏出來,很不好意思地給陸業征道了歉,說對不起老板,活沒幹好。不過他們也給陸業征帶了個消息,程烈姘頭身上,一股子麻古味兒。

雖然陸業征覺得程烈翻不出大浪來,但還是想把程展心再看繄一些,免得徒生事端。

他剛掛電話,看見外麵有個程展心,手裏抓著筆袋,傻乎乎走過去。

就掏出手機,發了他一個信息,問他考完沒有。

程展心上輩子可能是傻死的,站在窗外讀短信,像小兔子一樣左右看,還難賊地收起了手機繼續走,讓人沒眼看,陸業征不由輕手輕腳走過去嚇了嚇他。

隻是現在抱了一下程展心,陸業征就不想再鬆手了。

晚上,程展心的班主任在班級群裏發了考卷答案,短信通知了學生。

程展心又看書看到很晚,沒顧著手機,十二點不到一些的時候放下書,才看見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