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為了讓白緞忘記自己的“一時失言”, 塞繆爾接下來十分努力,直接將初嚐情.欲的白緞做得失了神誌, 徹底淪為欲.望的奴隸。
待到雲雨初歇, 白緞已然昏昏沉沉、累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而饜足的塞繆爾則神采奕奕、殷勤得將白緞從浴池中抱起、擦幹, 然後安置在自己那張曾經向對方炫耀過的奢華大床上。
隻可惜, 白緞現在卻根本沒有精力去觀察這張曾經令自己極為好奇的“傳說中”的床鋪, 他剛剛將頭碰到枕頭,便在聖木舒神安寢的香氣中沉沉睡去、人事不知。
撫了撫白緞的濕發,奢侈得用聖光將其烘幹,塞繆爾滿意得看著白緞原本幹枯分叉的發絲又恢復了應有的順滑光澤,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了吻。
隨後, 他返回浴室,將自己與白緞留下的不太和諧的痕跡抹去, 又將那一件被可憐兮兮得扔在池中的教廷至寶聖光袍拎起來抖了抖,漫不經心得搭在了一邊。
隨意整理了一下浴室,塞繆爾返回自己的臥房、爬上床, 將沉睡的戀人抱進懷裏, 一同合上了眼睛。
這一睡便睡了十多個小時, 當白緞睜開眼睛的時候, 他已經無知無覺得度過了一整個黑夜、見到了熹微的晨光。
肚子毫不客氣得發出一聲鳴響, 白緞皺了皺眉, 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便被人塞了一顆紅色的果實。
反射性將果實咬破, 甜美的汁液讓白緞眼睛一亮,感覺腹中的飢餓也瞬時間緩解。抬起頭來,看向圈著自己、仿佛慵懶休憩的野獸的塞繆爾,白緞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這是什麼?”
“瓊莫爾果,不僅味道絕佳,還能強身健體。”塞繆爾將床頭的果盤端過來,放在床鋪之上,“你之前飲食不規律、還經常挨餓,營養也跟不上,最適合用它來調養。”說著,他又向白緞介紹了其餘幾種蔬果,每一種都價值連城,哪怕王公貴族要得到一顆都極為不易,而白緞更是僅僅聽說過名字。隻不過在教廷聖子這裏,這些卻不過隻是普通的日常水果,隨時都能夠享用。
白緞邊聽邊吃,很快便將果盤內的各類水果嚐了個遍,隻不過有塞繆爾在,就算是吃水果也吃不安生,很快便演變成了唇舌糾纏,伴隨著鮮美的果肉與甜美的汁水,愈發令人欲罷不能。
僅僅隻是吃水果便吃了個半飽,白緞氣喘籲籲得把塞繆爾推開,將頭扭到了一邊——因為他感受到了塞繆爾又開始精神奕奕的部位,正存在感十足得頂著他的腰腹。
“不行,我不要做了!”白緞挪了挪身體、努力避開塞繆爾炙熱的部位。
塞繆爾有些失望:“怎麼,還難受嗎?我已經用聖光幫你治愈過了……”
“那也難受!”白緞瞪了他一眼,“你難道以為聖光是萬能的嗎?!”
塞繆爾聳了聳肩膀,最終還是沒有勉強剛剛被自己吞吃入腹的戀人——畢竟隻有當一名體貼溫柔的“客人”,才能得到“主人”長久而熱情的“款待”。
壓製住自己身體的反應,塞繆爾摸了摸白緞的頭,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的胸口,懶洋洋得重新合上眼睛。
——隻要有白緞在身邊,塞繆爾就總是忘勤奮為何物,恨不得摟著戀人在床上躺到地老天荒,做完了睡,睡醒了……繼續做。
然而吃了一肚子水果的白緞卻沒有了什麼睡意,他靠著塞繆爾聽了片刻心跳,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來:“昨天,那個什麼傑恩卡紅衣主教找你有什麼事情?”
——在聽霍普講述教廷諸人的時候,白緞還特意留意了一下這位傑恩卡主教,總覺得這個家夥……並不是什麼好人,不由十分擔心塞繆爾會不會在他手底下吃虧。
……雖然塞繆爾本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聽到白緞的詢問,塞繆爾勾了勾唇角,睜開眼睛:“他啊?隻是向我詳細詢問了一下遇襲的經過,並贊同了我關於教廷內部人員所為的猜測,表示他會幫我尋找真凶,目前已然有了懷疑的對像。”
“真的?”白緞皺了皺眉,“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塞繆爾格外喜歡白緞這種嘴上說著不在乎、實際上卻擔心得要死的口是心非,他輕笑了一聲:“這倒不至於,傑恩卡並不是禍首。”
“這麼肯定?”白緞詫異得瞪大了眼睛,撐著塞繆爾的胸口坐起身來,“你難道知道凶手是誰?”
塞繆爾的目光垂涎得劃過白緞染滿了吻痕的胸口,呼吸隨之沉了幾分——出於雄性的占有欲和炫耀欲,他在用聖光幫白緞緩解疲勞的時候並沒有將自己印上去的痕跡抹除,甚至又覆上去吮了幾下,使其變得越發艷麗鮮明。
白緞注意到塞繆爾的視線,卻並沒有像是曾經那般羞怯不安,反而大大方方得挑了挑眉,抬手在塞繆爾的胸口拍了拍以示催促——反正已然與塞繆爾做到了最後一步,並且覺得極為契合舒服,以後十有八.九還要繼續滾上一滾,那麼白緞也就沒什麼需要害羞逃避、尷尬遮掩的了。
塞繆爾被白緞拍得喉間一緊,他伸手握住白緞的腰部,用手指摩挲著那誘人的腰線,嗓音低沉微啞,又帶著幾分的漫不經心:“凶手?嗯,我當然知道……那就是沒有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