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正如曹鈺瑩所說,由於他穿著裙子,所以兩人的動作在旁人看來除了親密些以外並沒有不對之處,所以侍女與巫醫都沒有露出異樣的表情——白緞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逐漸放鬆了僵硬的身體。
將巫醫引來房間後,侍女便躬身退下、合上屋門,隻留下巫醫一人站在門口一頭霧水——她明明來找的是漢人皇子,怎麼……一轉眼變成了女人?
巫醫滿心疑惑,遲疑著沒有開口,而這個時候,曹鈺瑩終於和自己的小駙馬咬完了耳朵,扭頭看向她,給了她一個因為欲.求.不.滿於是越發冷冽銳利的眼神。
頓時,巫醫一個激靈,終於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麵前這個靠在別人肩膀上、仿佛小鳥依人(?)的“女子”,的的確確就是昨晚那個冷酷邪妄、高傲尊貴的漢人皇子。而對方為何能夠在自己女兒的眼皮子底下生存下來、長到這麼大,也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釋。
——從小到大一直做女子打扮,怪不得現在會變成這樣一幅想要報復社會的變.態模樣。
“既然你在一晚上的思考後,最終來到了這裏,那就意味著你願意跟我回京、為父皇解毒了?”曹鈺瑩漫不經心的開口,眸光低垂,似乎比起與巫醫交談,更多的還是將注意力放在”把玩”身邊俊美少年的手指上。
白緞也不敢去看巫醫的表情,微微將視線撇到一邊,感受著曹鈺瑩帶著自己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在那衣裙下的硬物上輕攏慢撚,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燃燒起來,卻偏偏不得不板住麵孔,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白緞簡直快要把曹鈺瑩八輩子祖宗罵上一遍了!
隻可惜,巫醫卻並不清楚這些內裏的詳情,甚至這種被兩人雙雙無視的境況,反而越發加劇了她心頭的恐慌不安。
“……是,我願意隨你入京……為皇帝解除蠱毒。”巫醫嘶啞著聲音,“但你也要保證,會保我的族人們平安。”
“我自然會盡最大的努力。”曹鈺瑩微微一笑,終於仿若降尊紆貴的抬起眼,“解除蠱毒需要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巫醫說道,但似乎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還差一點東西,到京城再準備也不遲,這些東西都需要……新鮮的。”
曹鈺瑩挑了挑眉,隻覺得這巫醫倒是當真直率,連撒謊都不會。不過他也知道巫醫這樣說的原因,懶得與她計較:“也好,到時候我會派人領你去準備。”
巫醫鬆了口氣,卻隻覺得曹鈺瑩那一雙眼睛仿佛能夠將自己看透那般,令她根本不敢做半點小動作,僅僅隻是撒了句謊,後背的衣衫都幾乎被冷汗沾濕——雖然因為對女兒的疼愛讓巫醫擺脫了曹鈺瑩的精神控製,但那種仿佛整個人都被掌控的感覺卻仍舊刻在她的骨子裏,令她在麵對曹鈺瑩的時候下意識恐慌懼怕。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這麼定了。”曹鈺瑩似笑非笑的彎了彎嘴角,“你今天可以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啟程回京。”
“……我知道了。”巫醫啞聲答道,僵硬的行了個禮,轉身走出屋子,步伐比之昨日的時候,顯得更加遲緩疲憊。
終於將巫醫打發走,白緞與曹鈺瑩雙雙鬆了口氣。
白緞忍了這麼久,終於忍無可忍,用力將手從曹鈺瑩的壓製下抽了出來。曹鈺瑩被他的動作弄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似是疼痛又似是舒爽,聽得白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白緞每每都會被“妻子”的不要臉程度刷新認知,但這還是第一次被強迫著在人前做出這種……比之擁抱親吻還要出格的事情。回憶起方才又是恐懼又是慌亂的感覺,白緞不由惱羞成怒得整個身子都微微發著顫。隻可惜他剛想開口斥責,便被從另一種程度上同樣忍無可忍的曹鈺瑩紅著眼睛撲倒在床上,半哄半騙間衣衫盡退——然後……就再也沒有精力去發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