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澤爾皺了皺眉,毫不客氣的驅趕:“這裏是屬於我的,你、還有其他族人,去別的地方。”
對此,妮娜嘉並不意外。一片領地,一般隻會有一隻紫金雕活動,她會在這裏遇到巴澤爾,便意味著巴澤爾已經將這裏圈定為了自己的地盤:“抱歉,我之前不知道這裏已經被占領了。”
“既然現在知道,就趕快離開!”巴澤爾聲音冷淡。
然而,妮娜嘉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臉上紅了紅,帶上了難得的羞赧:“那……你願意和我共用這片領地嗎?”
——作為獨來獨往的紫金雕,唯一能夠與另一隻同族共用領地的原因,便是與對方結為伴侶、共同孕育子嗣。這是妮娜嘉第一次向雄雕提出結伴的暗示,就算她性子一向直爽大咧,此時也不由帶出了幾分雌性獨有的羞澀。
隻可惜,巴澤爾卻絲毫都不領情,更沒有任何欣賞美人含羞的意思:“不,我不願意。”
妮娜嘉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拒絕的那麼幹脆。但隨即,她便為巴澤爾尋找到了理由。
巴澤爾很小的時候就受傷殘疾,從此變得獨來獨往、極不合群,成年後也因為殘疾的原因而從未向任何一隻雌雕求.歡,似乎完全沒有與異性結伴的意思,大概並不太清楚紫金雕族群中關於結伴的種種暗示。
“不,我沒有搶奪你領地的意思,你誤會了!”妮娜嘉連忙解釋,再也顧不得什麼雌性的矜持,“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巴澤爾強硬的打斷妮娜嘉的話,“我也沒有誤會。”
妮娜嘉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現在,請離開。”巴澤爾銳利的眼神緊盯著妮娜嘉,身後的漆黑羽翼緊繃著微微揚起,擺出了進攻的姿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妮娜嘉震驚的看著巴澤爾,隱隱作痛的右半邊身體與腦中尖銳報警的神經無一不在提醒著她對方並沒有開玩笑——倘若不立刻離開的話,她大概真得會被對方殺死!
妮娜嘉的身子微微發顫,隻是這一次卻不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恐懼。她眼眶泛紅,麵色蒼白,蠕動了一下嘴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最終捂著受傷的右臂踉踉蹌蹌的快步離開,倉皇狼狽到根本不敢回頭看上一眼。
眼見礙眼的雌雕終於走了,巴澤爾這才收回冷厲的表情,低頭看向懷中的毛團,溫情脈脈的撫了撫他的脊背:“她已經走了,別害怕,剛剛嚇壞了吧?”
白緞在巴澤爾懷中掙了掙,隨即跳出他的臂彎,再次抓起了剛剛被自己丟下的朱熔果。
即使礙眼的對像離開,但白緞心裏仍舊感覺很不舒服,他並不清楚這種酸酸澀澀的不滿意味著什麼,但巴澤爾卻清晰的從道侶契約那裏感受到了小戀人的醋意。
輕笑起來,將白緞連同朱熔果一起撈回懷裏,然後靠著粗壯的樹幹坐下,巴澤爾點了點白緞的鼻尖:“怎麼,不喜歡我和其他雌雕接觸嗎?”
白緞緊張的下意識晃了晃尾巴,心虛的將視線瞥到一邊、不敢去看巴澤爾,但腦袋卻相當誠實的點了點:“吱~”
巴澤爾凶悍的臉上溢出心滿意足的笑意,瞬時間柔化了冷硬的麵部線條:“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也不喜歡你和其他雌貂接觸,我們都是一樣的。”
白緞頓時被安慰到了,扭頭正對上巴澤爾的視線,蹭了蹭他的手指。
“所以……快點長大吧,這幾年的發.情.期,我真是過得太糟心了……”巴澤爾微微眯起眼睛,語氣意味深長。
白緞原本被撫摸的順服的皮毛頓時又炸了起來,身上也透出了淡淡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