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姐這才勉為其難地將衣服從架子上拿下來,十分不耐煩地遞給她。
殷笑今天還真是爭氣,十五號剛剛好,剛從裏麵出來掏出錢包,那個小姐便立刻走過來,說:“就要這件了是不是?”
曾建寶笑著對她搖搖頭,說:“脫下來!難看死了!”
這是真的嗎?連忙將衣服脫下來。
好不容易買了一套從裏麵出來,曾建寶很認真地看了一眼殷笑,忽然很認真地說:“其實,還是第一件好看的多!那個顏色跟你很配!”
這讓殷笑一口氣提不上來,隻能無奈地說:“大哥!剛剛是你說那件衣服不好看我才沒有買的!你是不是在耍我!現在才來告訴我那一套最好看!”
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曾建寶說:“那個小姐那種態度你還要讓她賺錢?真是沒有天理,你看你買衣服的這個小姐,不停地幫你試衣服,天道酬勤,小姐,你難道不懂嗎?”
這是什麼歪理?
說老實話,住在宋紹鈞的房子裏真的很好,越來越意識到這種公寓式住宅的好處,不必擔心那個房間裏麵會藏著一個白衣女鬼,如怨如訴的抽泣著,最好的是,一個人。
難怪宋紹鈞要住在這裏。
隻是上班遠了點,要提前一個小時起床,搭地鐵再搭公交才能到學校。
這兩天馬芸芸沒有來上學,聽她的班主任說,她爸爸馬炳坤親自來請假,說是她奶奶生病了,要帶她回老家去幾天,喬誌遠就跟丟了魂一樣,直到莫小北提醒他,才記起來,這次參加比賽的畫還沒有畫好。
喬誌遠的想法是,不能再給老師添麻煩,所以,他放學之後,就去朋友家的咖啡館幫忙,他大概計算過,每天下午六點到十點,隻要端一個禮拜的盤子,就能掙到買油畫顏料的錢。
晚上的咖啡館沒有什麼人,不過就算是閑在那裏,也要等著。
一男一女走進來,直接進了一個雅座。
領班立刻拍怕他的肩膀,讓他把菜單拿進去。
忙不迭拿著菜單便來到雅間門口,剛要進去,隻聽到裏麵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我們分手吧!”
那個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好!”
女人立刻像是被點燃的炮竹,開始哭泣起來。
這種情況誰都看得明白,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想要真的分手,她隻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博得這個男人的重視,誰想到這個男人會一口就答應她的要求,現在是騎虎難下,哎!這個男人也真是笨得要命,這種話都聽不明白嗎?
不過,他管那麼多呢!他隻是個侍應生,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哭得天昏地暗,他要管的也隻是點餐。
掀開珠簾,走進去,將餐單放在桌上,才慢慢地將頭抬起來,看著男人說:“先生,請問你們想要喝點兒什麼?”
一愣。
宋紹鈞,他怎麼會在這裏,再抬頭認真看對麵不停哭泣的那個女人,就是上次被他和馬芸芸一起作弄的那個狐狸精!好啊!他們終於要分手了!真是痛快!
宋紹鈞也認出了他,皺著眉頭說:“你怎麼會在這裏?”
“勤工儉學!”喬誌遠口中回答宋紹鈞,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看著許瑩。
聽到宋紹鈞和他說話,許瑩也抬起自己的淚眼,盯著眼前這個消瘦的少年,用紙巾擦掉臉上的淚痕,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伏在宋紹鈞手上,輕聲說:“對不起!我??????”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宋紹鈞如是說。
喬誌遠在心中暗自叫好。
“我??????”許瑩欲言又止,顯得十分難以開口,她想說的是,她 剛剛隻是一時氣話,因為聽到有人說,那個女人竟然住進了他的房子,那個連她許瑩都沒有去過的地方,她醋意大發,又找不到出口,才這樣說。
喬誌遠的心被揪起來,恨不得馬上用一個餐包塞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任何話。
始終沒有能夠將這句話說出來的許瑩此刻已經是憤懣不已,無處發泄,恰恰喬誌遠跟個竹竿似的杵在那裏,便沒好氣地說:“你出去!我們有話要說!”
喬誌遠放下手中的餐單,走出雅間,還沒有走過來兩步,就聽到許瑩在裏麵挖心掏肺地說:“對不起!紹鈞!我太愛你了!我剛剛隻是隨便說說的!”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喬誌遠索性折回去,站在她麵前,嚇得許瑩一個激靈,大聲吼道:“你又進來幹什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