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笑掛掉電話,急匆匆來到停車場轉悠了幾圈,卻始終沒有看到宋紹鈞的車子,正著急,忽然看到曾建寶喝著一杯珍珠奶茶從遠處悠閑地走過來。
原本就是看來十分蒼老的男人,這樣的日子雖然不是什麼正式場合,但也算是和同事相處,怎麼能隨隨便便地套上一條短褲,一件黑色的t恤上麵竟然還印有變形金剛的畫,腳下是一雙人字拖,他哪裏像是宋氏集團的禦用法律顧問,簡直就是一個邋遢的老頭,你說要是把他和宋紹鈞的照片放在一起,有誰會相信他們是同齡人?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名牌休閑套裝,滿意地拉了拉上衣擺,才低頭看到腳下的慢跑鞋因為剛才跑得太急,鞋帶散了,連忙蹲下去將鞋帶係上,曾建寶已經走到了她麵前,一雙穿著人字拖的肥腳丫出現在她的麵前,嚇得她立刻跳起來。
“殷秘書,用不著那麼誇張吧!你剛剛明明已經看到我了,怎麼還那麼吃驚!”曾建寶一邊說一邊用力吸著奶茶裏的珍珠,長大嘴巴笑著大嚼。
咦!他怎麼會一點兒美的邊都沾不上?平常做事暴躁,一點兒都沉不住氣也就算了,長得多麼自私也可以忽略,連穿衣服的習慣都讓人難以忍受。
看到她一直盯著自己看,曾建寶弄了弄自己的頭發,笑著說:“你不在裏麵按照你小本子裏的項目一一進行,在這裏幹什麼?”
“幹你什麼事!喝你的奶茶好了!”殷笑嘴上這樣回答他,眼神卻一直盯著前麵看。
車子魚貫而入,卻沒有最眼熟的那一輛。
曾建寶站在她身後,跟她一起張望來的方向,十分疑惑地說:“公司的人已經在裏麵了,你還在這裏等什麼?”
沒有回答他,隻是不停地看手表,然後急得直跺腳。
“你到底是怎麼了?幹嘛急赤白臉的?”曾建寶將手中的奶茶杯子扔在身後的垃圾桶裏,眼睛又盯著前麵一個小攤上的東西看。
“急赤白臉?你是說你自己吧!說到又急又暴躁,整個公司有誰能夠在你麵前說話?管好你自己吧!”殷笑十分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哎!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兩個人其實挺像的!”曾建寶笑了笑。
“什麼?你是在抬高自己還是貶低我?”殷笑不太愛聽這句話,總之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可以和一個人劃清界限的話,她就非常非常希望這個人就是眼前這位曾大律師。
“你這是在用同一個方式稱讚自己,很卑鄙啊!給人選項的時候就開始誤導人家!”曾建寶反駁:“不是嗎?我們兩個都是容易暴躁著急的人,可是也有不同的地方,你是隨時隨地地暴躁著急,我是遇到事情的時候才暴躁著急!真是想不通,你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殷秘書了,幹嘛還這樣整天繃著,你知道嗎?什麼東西都不能隨時以最大極限出現,不然的話,很容易毀滅的!”
“哈——哈!真是有意思,你不是律師嗎?什麼時候變成思想家了?你沒事做嗎?去那邊拿東西吃!幹嘛一直在這裏找我麻煩?”殷笑像是在趕蚊子。
“所以咯,你就告訴我在這裏幹什麼就好了,滿足好奇心的我自然會走的!”曾建寶顯得有點兒死皮賴臉。
為了把他打發了,殷笑立刻說:“宋先生說他要來,聽到了嗎?老板要來!現在你滿意了,可以走了吧?”
曾建寶問她:“他什麼時候跟你說要來?”
“就是十分鍾之前,他打電話問我,怎麼他已經到了還看不到我們,我告訴他我們在山頂,他就掛斷了!你也知道這裏有很多人,為了不讓老板到處找,所以我到這裏來等他!”真是急人!明明說已經到了,怎麼會現在還不見人?
聽到這裏,曾建寶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果然有一個宋紹鈞打來的未接來電。
小人得誌地笑了笑,拉著殷笑的手臂,說:“走吧!不用等了,他不會來的!”
“你以為你是老板肚子裏的蛔蟲嗎?他不來也知道?”殷笑用力甩開他的手,真是難以忍受,跟這樣的人在這裏拉拉扯扯的!
“他又不傻!我把錢放在他口袋裏,難道還有拿出來丟掉的道理!走吧!相信我!”曾建寶推了她一下,看到她還是有些不相信,索性笑道:“我用我的人頭擔保,他真的不會來了!走吧!組織你的活動去吧!”
看了看手表,掏出手機來給宋紹鈞打電話,不能接通,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百般無奈地走了進去,還不忘恐嚇曾建寶:“你給我記住,要是他真的來了,就扭下你的頭!”
遠遠眺望遠方,遠處的湖邊天色黑洞洞的,看來是下雨了,哈哈!事情真是太順利了!下吧!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