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之餘,莫小北也喝了一小杯酒,隻覺得有些飄忽和暈眩。
安靜地坐在位子上聽著他們的談話。
原來這深山中隱居的兩夫妻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男人以前曾經是一個上市公司的主席,女人是有名的股票經紀,都過過了大把大把賺錢的生活,一年前女人的身體出了一些問題,所以兩個人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來到這裏隱居。
孩子在英國留學,兩個人在這裏生活,平日裏隻是缺少生活用品的時候出去一趟,早晨起來爬山,晚上去湖邊看日落,所有的煩惱都如同塵煙,在這種悠閑平靜的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平淡如水。
年近不惑的兩個人,相視而笑,眼中充滿了不言而喻的默契,這樣的夫妻,應該不會有任何的誤會吧?相信彼此,了解彼此,從個性到喜好,從習慣到毛病,都已經了若指掌了吧!能夠如此輕鬆地安度餘生,真是幸福。
宋紹鈞一直在安靜地聽著男人說話,眼神卻還是止不住地瞥著莫小北,她臉上的那種笑容,是不是意味著,她也喜歡這樣的生活呢?
林中的雨夜十分寒冷,盡管主人家十分熱心地幫忙找了一床很厚的被子,但還是讓那個莫小北有些不知所措,這些日子他們兩個人的確是睡在一張床上,可是有兩張棉被,一人一張,現在這個樣子,該怎麼辦?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女主人借給她的,很厚,不可能穿著睡覺。
轉頭看了看正在衛生間洗臉的宋紹鈞,連忙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鑽入被窩中。
宋紹鈞也脫掉身上的衣服,鑽入被窩中。
兩個人躺在同一張棉被中,卻隻是兩個人都顯得有些生疏,隻是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仿佛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
宋紹鈞輕輕地轉過身去,莫小北麵前就被架空了一大截,一陣涼風吹進來,讓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聽到她的噴嚏聲,宋紹鈞轉過身來,平躺在她身邊,雙手枕在腦後,均勻地呼吸著。
窗外的雨一直下,婆娑的樹影投射在窗簾上,讓人驚恐,風雨中不停地搖動著,像是一隻蹣跚前進的鬼影,莫小北不由自主地鎖緊了自己的身體。
和她在一起的宋紹鈞察覺了她的恐懼,輕笑著將手指放在她的臉頰上,慢慢地在上麵遊走,小聲說:“傻瓜!”
她沒有聽錯吧?這種愛憐交加的語氣,竟然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如同拂麵而過的春風,撩動得人心裏癢癢的。
恨不得坐起來給自己兩個耳光,為什麼就是在他麵前自己沒有辦法自然地、瀟灑地自處,於是,她告誡自己,這個男人一定有什麼陰謀,他為寧莎莎的豔照支付了一千萬,那些照片都是高清的,哪怕是一根汗毛都凸顯得十分清晰,他還有什麼沒有看清楚的?換做是她,一定會暴跳如雷!更何況,這是個典型的大男人!
宋紹鈞的手指開始下滑,慢慢來到她的唇上,那小巧而又飽滿的柔軟,品嚐起來的芬芳馥鬱,記憶猶新,讓他忍不住想要吻下去,他同樣在告誡自己,這個女人也許可以用自己文溫熱的身軀和自己躺在一個被窩裏,但是她的心在另外一個男人那裏,那個男人有他所沒有的溫柔體貼,輕聲細語,能夠讓她在那個男人麵前,笑得花枝亂顫,那種開懷,從未在他的麵前綻放過。
他一定在想著什麼法子報複她,心裏有鬼的人,總是看起來跟平常不太一樣,下一次他有打算怎麼殺他,還是用他的那些毒藥嗎?真讓人難受,為什麼要那麼藏頭露尾的,倒不如現在就過來掐死她!
她一定在想著那個當律師的小白臉,一定還想著能夠盡快離婚,想得美!那個小白臉有什麼好的,溫吞吞的,一點兒男人脾氣都沒有,任由她搓圓捏扁的。
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條棉被,看著同一個影響,卻想著截然不同的事情。誰也不願意說話,越想越難過,忽然很有默契地兩人同時轉身。
不管睡得著還是睡不著,閉上眼睛再說。
雨聲很大,衝刷著周圍的植被,發出淅瀝瀝的聲音,所有的一切都被夜色吞沒,兩個人的別扭被這種寂寥映襯得特別明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剛剛進入夢想,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聲音越來越大,將兩個人從睡夢中猛地驚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