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是讓他無法應付,幾乎天天見麵都是陰晴不定,隔三差五要吵個架,隔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喝醉一回,現在更過分,直接上班的時間在他辦公室裏大哭,為了避免她大哭之後大鬧,曾建寶連忙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其實這是企圖掩耳盜鈴,現在他將自己置於一個傻瓜的狀態,剛剛殷笑拿著一盒紙巾,大哭著走進來,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到了,隻有他不知道而已,還一廂情願地認為能夠不讓大家看到。
殷笑一看到他,哭得更凶了。
伸出一隻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連手都是顫抖的。
“我又做什麼了?我什麼也沒有做啊!”這種自問自答是用來掩飾自己的慌張,他一慌,腦海裏老是浮現出她****的畫麵場,不想不知道,原來他記得那麼清楚,同時他也有些局促地聳聳肩,將身上的西服脫掉,心中納悶,不過是看了一下,又沒摸也沒有碰,她用得著哭成這個樣子嗎?又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年代,看了一下腳就要死要活的,現在裸泳的都沒有什麼奇怪了。
他一直自顧自想得出神。
殷笑看到他完全沒有看著自己,心中暴怒,直接拿過一張紙,走到他麵前,對他說:“曾建寶,你做的好事!”
“我,做了什麼好事?”他有些慌地向後退了一步,眼神也閃爍,心中更加納悶,她不是已經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嗎?怎麼現在才來翻舊賬?不過,他咬咬牙,就算是嚴刑逼供他也不要承認!
什麼都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他好歹是個律師,偷看人家的****,說出去連臉都丟到世界記錄去了,不行,堅決不承認。
於是他站穩了,然後看著殷笑,誰知道一看到她,臉就不由自主地紅了,腦海中還是浮現出那個地方的樣子,他恨不得連扇自己兩個耳光。
殷笑卻不知道那麼多,由剛剛的暴怒現在轉化為驚訝,他怎麼在自己麵前看起來那麼害怕?她又一次大聲重複:“好你個曾建寶!”
說了半天,她還是隻會說好你個曾建寶,什麼話也不說,為什麼過來罵人也不說,不說更讓人害怕。
眼見她長大了嘴巴。
曾建寶立刻大聲說:“好!有什麼事情我們找個地方會說!不要再這裏說!”
殷笑將嘴巴閉上,其實她也挺傷心的,這種事情,那麼沒有麵子的事情,難道她希望別人知道嗎?
兩個人想著不同的事情,卻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找個適當的地方談一談,殊途同歸。
兩人心照不宣地走出去,所有的人都站起來,看著他們。
笑,隻有讓自己笑出來,才顯得一如平常,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個人一前一後,都各懷心事,或許兩個人自己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讓別人看了,總覺得好像是藕斷絲連,餘情未了似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兩個假裝外表若無其事,內心裏卻是翻江倒海的兩個人一路來到門口,都尷尬地笑了笑。
曾建寶環視四周,行人很多,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再說,在這裏鬧更難看,在上麵好歹還都是認識的人,勉強可以解釋兩句,這裏都是陌生人,看過一眼就走了,要是被好事者上了網,運氣再差一些,馬上就會在全國出大名。
想到這裏,他咽了一口口水。
半晌才說:“不如我們去我家吧!這裏沒有說話的地方!”
殷笑想了想,點點頭。
曾建寶往自己的口袋裏掏出鑰匙,說:“你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
曾建寶的家已經去過一次,還迷迷糊糊地睡過一晚,但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等到他的車子停下來,才對她說:“你先下車吧!車庫裏放的東西有點兒多,劃破了你的衣服就不好了!”
殷笑下車,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車子倒回去,然後才下車,然後又折回去,在有些灰塵的地方用力擦了擦,如果殷笑小姐不在現場的話,他恐怕早已經用口水擦了。
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怎麼就不能表現得正常一點,就算長得難看,也可以表現得很帥氣,可是越來越像是進入了中老年狀態的人呢?那種謹小慎微的樣子,看起來比她都有女人味,真是受不了!
她向上翻了一個白眼,剛剛有些平息下來的怒火又一次騰起。
曾建寶走出來,又輕手輕腳地將車庫門鎖好,然後小聲說:“這裏二樓的大媽有心髒病,要是有太大聲音會影響她休息的!”
殷笑就是不待見他這種樣子,反正怎麼看怎麼窩囊,於是板著臉說:“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