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希望(1 / 2)

抱歉,我現在才回來!~(@^_^@)~遲到了~~~~~

莫小北向她投去惡狠狠的眼光,那位英姐視若無睹,她隻是淺笑著一直勸馬芸芸多吃一些,也讓她夾菜給莫小北,卻從不正視莫小北的眼睛,也不和她有任何的交集。

她在回避。

吃過飯之後,馬芸芸這才被催促前往學校報到,已經約好了今天去,馬芸芸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對英姐交待:“請你好好照顧寧老師,她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好,如果她身體允許的話,就帶她出去逛逛,這裏的風景不錯,光線充足,也很安靜。”

說完又對莫小北說:“寧老師,不要太傷心了,所有的不愉快都會過去,你是個好人,老天是不會虧待像你這樣的好人的。”

這個孩子天真一如白紙,莫小北還能說什麼呢?真難以想象,她竟然是那個老謀深算、無恥之極的馬炳坤的女兒!

莫小北歎了一口氣,走到門口,微笑著目送她離開。

一輛車子在門口等,裏麵坐著一個年約四十歲的法國男人,看樣子像是舊相識,一見麵就十分熱絡地與馬芸芸貼麵親吻,馬芸芸衝她揮揮手,那個男人也十分禮貌地向她揮手致意。

莫小北看到馬芸芸走遠了,便直接推開門往外走,大聲喊:“你自己要保重,有事給我打電話,我要住校了,周末才能回來!”

那個雲姐也立刻帶上門跟了出來,莫小北生氣地喝道:“你跟著我做什麼?沒有別的事情做了嗎?”

雲姐不說話,完全無視她的怒火,卻依舊低頭跟在她的身後,就距離十步左右,不遠也不近。

這個社區十分清淨,住客不多,在裏昂這樣人口十分密集的城市中,能夠住在這種地方,想想也是非一般人物,世界上有不同的地區、國家、人種,有很多的習慣不相同,語言不想、理念相悖,但有一樣都是一樣的,總喜歡自以為是地組成一個小小的圈子,彰顯自己身份,統稱為上流社會。

中國古來也有之,即便是淡出社交圈子隱世的君子,也一樣高呼“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那是一種身份上的認同,一種自抬身價的高招。

這是一種高高在上的鄙視,一種占地為牢的表現,盡管方式不同,但骨子裏的傲慢無禮卻是毫無新意,無論那個國家、什麼人種都一樣。

人人都以能夠進入這個社交圈子為榮,這是卻是人的劣根性。

確切地說,莫小北不是想再這個住著一定重量級人物的社區中散步,而是想要離開,她雖然身無長物,但卻能夠聽得懂法語,也能勉強說上幾句,她曾經有個很有趣的法文老師。她就是裏昂人,幾年前回來了,盡管她心中十分清楚,就算現在找到了她,她也未必認識自己,但她心地善良,自己說是莫小北的朋友,也能從她那裏得到一些幫助。

再不然,她就去找警察。

不停地往前走。

這個社區很大,方向感很差的她竟然完全找不到出口,所有的房子看起來都是一樣,所有的人都是陌生人,走著走著,不知道是在重複走同一條路還是在走到新的社區,身後的那個英姐,十分有禮貌地跟在後麵,永遠都是十步的距離,一聲也不吭,她走來走去都好,隨她去。

莫小北走到累了,走到口幹舌燥,走到頭暈目眩,忍不住打了個趔趄,身後的那個英姐立刻走上前來,二話不說就將她背起來。

她已經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幾乎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卻仍舊倔強地對那個英姐說:“放我下來。”

終於聽到她說話了:“小姐,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隻是要等你的身體好起來,這是何苦呢?折磨你自己隻會讓自己痛苦,還能做什麼?”

莫小北痛苦地閉上眼睛,她不過是馬炳坤的說客而已,接著她會說什麼?

她是會說“馬先生是個好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隻是為了能夠好好保護你”還是“其實我覺得馬先生更加適合你”嗎?

除了鄙視這些馬炳坤的走狗,她什麼都做不了,她現在竟然連揮手起來都力氣都沒有,渾身癱軟,想到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手段讓自己昏迷不醒就覺得後怕。

不過,這位英姐接下來的話,卻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並沒有那麼說,隻是點頭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別扭什麼,不過我能告訴你的就是,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活在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些事情我們是可以改變的,就要用盡全力去改變,有些事情我們無力改變,就應該誠心接受,當然,更重要的是,你要有能夠明確分辨這二者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