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紹鈞從馬炳坤身邊走過,隻見他完全沒有了剛剛泰然自若的氣質,焦灼完全出現在臉上,不一會兒,一大群保安、保潔全都跟了過來,都開始在趴在地上找起那個鑽石來。
坐上車子,曾建寶準備載著宋紹鈞和思琪離開,老王忽然衝出來攔住了車子。
曾建寶牙咬切齒地說:“這些人全是瘋狗!”
宋紹鈞打開車窗,老王走過來,不卑不亢地請求道:“各位,馬先生的鑽石耳釘丟了,能不能請你們看看,那東西很小,有可能會掛在什麼地方也說不定,拜托了,那個真的很重要!”
沒有再說話,宋紹鈞便將車窗關上了,對著曾建寶輕輕地示意,揮揮手冷笑道:“我們走吧!”
曾建寶開著車子出去,很快便來到了酒店外的路上,這才又停下車子慢慢地停在路邊,小聲說:“我送你到醫院去吧!”
他淺笑著搖搖頭:“這點小傷不算是什麼,送我回家吧!”
“啊!”思琪又是一聲尖叫。
曾建寶立刻踩住刹車停下來,隻看到她從蓬鬆的長卷發中掏出一個東西來,急急地說:“原來那個人的鑽石耳釘我頭發裏,可能是我剛剛衝上去抓他的時候被我的頭發掛掉了!”
她將那耳釘扔在座位上。
曾建寶一臉壞笑著說:“這個狗娘養的,有什麼了不起的,讓我扔了它!看他上哪裏去找!”說完便將車窗打開,用力要扔。
“等等!”宋紹鈞從他手中奪過那鑽石戒指,輕笑道:“留著有用!”
“有什麼用?那個賤人的東西,最好什麼都不要碰到,看到他都得洗眼睛!”曾建寶嘟嘟囔囔說個不停,宋紹鈞示意他將思琪送回家。
很快思琪就下車了,宋紹鈞和曾建寶坐在車上,隻聽到曾建寶一個人絮絮叨叨地罵著馬炳坤,宋紹鈞將那個鑽石耳釘一直放在手中把玩,不停地看著上麵的那枚鑽石,克拉不算大,但成色相當好,那底座是柔軟的白金,鑲工是最好的,沒有經過千百麵的那種切割,隻是如同一顆簡單的小方塊,依然奪目。
他冷笑了一聲。
曾建寶回頭看他,問:“你笑什麼?”
“你說馬炳坤有錢嗎?”宋紹鈞忽然問曾建寶。
曾建寶聳聳肩:“那個混蛋就隻有錢了!”
“這種鑽石耳釘就算再金貴,也不過幾萬塊,他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怎麼會著急成那個樣子?”宋紹鈞盯著那顆鑽石。
這下子曾建寶也才回過神來,連忙說:“對啊!我剛剛看到那個白癡已經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去摸了!還找來那麼多的人,要把整個酒店翻過來一樣!快扔了吧!他越是寶貴就越要讓他永遠也找不到!”
“他要跟我玩兒,我就陪他玩兒!隻是要看這東西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了!”宋紹鈞順手將那鑽石戒指扔在了車子的煙灰缸中,看著窗外冷笑。
再說這馬炳坤先是弄丟了莫小北,接著又把隨身帶了那麼多年的鑽石耳釘給弄丟了,已是深受打擊,頹喪地坐在車上,一言不發,狼狽不堪。
老王淡然地搖搖頭,走到他麵前,將一個杯咖啡地給他:“放心吧!就是挖地三尺我也幫你找到!隻是我有一個條件!”
“這個時候你也要跟我講條件麼?別鬧了,快去找吧!”馬炳坤疲累地閉上眼睛,隻是冷笑著說:“要什麼都行,隻是千萬要幫我找到!”
老王點點頭:“這個自然,隻是你必須要聽完我說的話!”
“隻要你能幫我找到那個耳釘,什麼都行,我什麼都答應,這個可以了吧?”馬炳坤睜開眼睛看著老王。
老王歎了一口氣:“好吧!我幫你找到耳釘,你答應我永遠不再和那個寧莎莎糾纏!也不要再找這個宋紹鈞!”
剛剛還滿口答應什麼都可以的馬炳坤,聽到這裏,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因為鼻青臉腫得厲害,甚至是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這正是讓老王擔心的地方,他看著他:“你聽我說,她是寧莎莎,不是周韻!周韻死了!你和我親眼看到的,她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無論有多麼著急,這些話也不能灌到他腦子裏去!老王還是隻能這樣勸他:“這是個泥潭,那兩個人之間是你想盡什麼辦法也無法插進去的!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你還沒有看出來嗎?寧莎莎為了躲你,每天晚上睡覺都要搬很多東西把門賭起來,那麼瘦弱的人,也吃不下多少東西,卻願意每天兩次把那些幾十斤的東西搬來搬去!她甚至是想到你從窗戶中能夠看到她就要廉窗簾都拉起來!她就算快要被你掐死也一滴眼淚不流,不開口求饒,為什麼?你好好想想,她都神不知鬼不覺偷走了自己的護照,卻不跳跑,還要留下來問周韻的事情?不就是為了那個宋紹鈞麼?她隻是怕你再傷害宋紹鈞!所以打算解開你的心結,聰明如她,自然知道你的心結是周韻,所以她拐著彎向英姐打聽,向我打聽,不過就是想找到周韻,永遠絕了宋紹鈞的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