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公孫不解地問,“那要解剖工具做什麼?”

“不著急,一會兒就用得上了。”趙爵笑了笑。

這時候,就聽到樓上傳來了悅耳的鋼琴聲音,趙爵似乎陶醉,道,“他們兩個都是聰明的孩子。”

“有多聰明?”展昭問了一句。

趙爵笑了笑,道,“非常聰明。”

眾人也不知道他倆打什麼啞謎,但是趙爵的笑容還是讓人覺得有些緊張。

“對了。”趙爵突然說,“差不多是吃飯的時間了。”

眾人都被趙爵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的思維方式弄得有些混亂,白玉堂問,“還有事情沒弄明白呢。”

“不急。”趙爵擺了擺手,道,“我花了好幾個月的功夫才把這房子裏的線索都找齊了,保證你們一天之內能弄明白……不過麼,你們要相信,先吃飯比晚吃飯強,我是為了你們好。”

說著,趙爵走上前,輕輕挽住白玉堂的胳膊,道,“聽說你廚藝了得,不知道會不會做西餐?”

白玉堂有些無力地抬頭看展昭,卻見展昭這次沒有炸毛,而是拿了一張餐巾紙,低著頭認真地在給小獅子擦嘴巴,它已經將一大瓶奶都喝完了,而且還在打嗝。看見展昭滿眼的寵溺,白玉堂有些吃味兒,這貓有了獅子就不要老鼠了!

不過也沒轍,畢竟這裏是趙爵的家,他說了算,白玉堂被他拽著胳膊拖到了樓下的廚房裏,做菜。

直到白玉堂被迫脫了外套,圍上黑色的長圍裙,動手做菜的時候,展昭才明白了過來,抬頭不滿地問,“為什麼讓小白做菜?”

眾人無力地看他——你總算想起來啦?

隨後,白玉堂在廚房裏洗菜,趙爵、展昭和公孫靠在廚房外麵的吧臺上邊喝飲料邊看著廚房裏的白玉堂做菜,白馳和洛天被兩個練完了琴的孩子帶出去玩沙子。

展昭時不時地摸摸小獅子,這小東西和人很親近。

“它是從東非過來的。”趙爵突然微笑著道,“它母親被趕出了獅群,帶著它流浪,很快它母親就死了,當地的動物保護組織將它跟其他的小獅子放在一起,因為它是白色的,又最小,所以一直被欺負……正巧被我看到,就把它帶回來了。”

展昭微微一笑,捏了捏小獅子的耳朵,問,“它叫什麼名字?”

趙爵挑了挑嘴角,道,“一直在想,不過還沒想好。”

“你為什麼會查這個家族的事情?”展昭認真問趙爵,“我一直都覺得,你似乎在追查什麼?”

趙爵沉默了一會兒,不答反問,“……知道張穎為什麼把孩子托付給我麼?”

展昭微微愣了愣,不解地搖搖頭,“你不是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麼?比孩子都重要的事情?”

趙爵低聲笑了笑,伸手從那個骨灰盒裏,將那條皮帶拿了起來,道,“這皮帶非常的光滑,有使用過的痕跡,但是卻沒有磨損。”

展昭微微皺眉。

在一旁的公孫托著下巴,道,“的確,這不像是經常戴而造成的光滑,更像是經常被人撫摸造成的,皮質的東西,經常摸會有一種油質,非常好辨認。”

“不愧是法醫。”趙爵點了點頭,認真道,“有些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有些仇一定要報,有些人……一定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