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跑到樓上去叫洛天,白玉堂轉臉看了看趙爵,道,“你力氣不小啊,能把它從桌子下麵拖出來。”
趙爵挑挑眉,道,“我還是很不喜歡運動的……就好比啟天也很不喜歡運動,但是力氣也不小一樣。”
趙爵這一提醒,白玉堂才猛然想了起來,自己老爸他們說過,展啟天的確是不會搏擊之類的運動,很斯文……但是,他記得曾經展昭腿受傷的時候,展啟天輕輕鬆鬆地就把展昭抱起來過……展昭雖然不重,但抱起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吧,起碼那貓就肯定抱不動!
這時,展昭叫了洛天回來了,進到地下室一看,就發現白玉堂和趙爵正在對視,而且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公孫則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洛天看到了那個鐵箱子,就問,“要搬東西麼?”
“嗯。”白玉堂點點頭,伸手抓住鐵箱子的一個把手,對洛天道,“咱倆把它抬到桌上去。”
“好。”洛天走了過來,跟白玉堂一邊一個把手握住,一用力,將沉重的鐵箱子抬了起來,放到了一旁的,一個鐵質小矮桌上麵。
展昭和公孫都走了過去,白馳也跟了下來,他似乎對那些像紙片或者說像風鈴一樣掛在半空中的屍體不太適應,低頭走到了眾人的旁邊。
趙爵從口袋裏摸出一塊橘子味道的薄荷糖來,遞給他,白馳擺了擺手。
趙爵不解,道,“你不難受麼?臉都白了。”
白馳搖搖頭,顯得有些倔強,雖然很不適應,但畢竟是警察麼,不能讓人看輕了。
展昭把手上的小白獅子遞給他,道,“幫我抱會兒,它挺沉的。”
白馳看了看展昭,伸手將小獅子接了過來,小獅子歪頭看了看白馳,在他身上嗅了嗅,眨了眨眼睛——聞到了另一頭獅子的味道呦!
白玉堂看了看箱子,問,“你想讓我們看的東西在這裏麵?”
趙爵點了點頭,伸手,拉出了鐵箱子頂端的一個嵌在箱子蓋裏的把手,對洛天道,“把他打開。”
公孫笑問,“這個用不用做心理準備?”
“這是我從房子主人墳墓裏頭挖出來的東西。”趙爵笑了笑,道,“你們會很感興趣的。”
眾人對視了一眼,白玉堂對洛天點點頭,洛天用力往上一拉,將蓋子整個拉了起來,移開,放到了一旁的地上。
白玉堂等眾人往箱子裏頭一看,就見裏麵蓋著一塊黑色的絨布,布上,用金色的絲線繡著非常復雜的圖案,繁復但是極精致華美……
再看那塊精致的絨布刺繡下麵,隱約現出了一個人形來,個子很小巧,似乎是一個小孩子,難怪就藏在這麼小的一口棺材裏頭。
“奇怪啊。”公孫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地問,“這布如果蓋著屍體埋在地底下如此之久,為什麼還那麼新?”
眾人都點頭,表示疑惑。
趙爵伸手輕輕地揭開那塊紅色的絨布,道,“這個麼……因為這塊布的下麵,根本不是屍體。”說完,輕輕一把揭開。
眾人往裏麵一望,都有些納悶,就見那是一尊孩子的雕像,黃銅色的,雕刻的還是惟妙惟肖,是個小女孩兒,樣貌跟趙爵房裏那幅全家福油畫上麵的小姑娘……是一模一樣。
“為什麼把小女孩兒的雕像埋在自己的墳墓裏頭呢?”展昭不解地問。
“他的女兒不是自然死亡的,你看了書之後,就會了解。”趙爵說著,伸手輕輕地指了指小女孩兒銅像側麵的一條中縫,雖然密封……但還是隱約可見一條極細微的鋒線。鋒線上有一個扣鎖,似乎是將銅像的兩半鎖在了一起……
“空心的?”公孫吃了一驚,“莫非能打開?”
“保不齊。”趙爵笑了笑,道,“我沒打開過。”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心說,趙爵還挺能忍的,這種情況,換一個人都會好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