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甄柔心地善良可以不爭,但是她梅仁瑤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
在其位,謀其事,她身為皇後孃孃的貼身侍女,自然是要虛虛為皇後著想。
皇後的位置保住,她在宮裏的位置也能夠保住,皇後的兒子若是以後繼承了皇位,皇後成為了太後,那麼她的位置自然會水漲船高,權勢大得驚人!
到時候或許就連皇帝他都能昏上一昏,隻要想想她便覺得興竄無比。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允許王蟜蟜在皇後之前生下龍種的,一切皆是為了皇後,更是為了自己的前程。
第二天一早,甄柔沒精打采的起床,梅仁瑤就像個沒事人一般服她更衣洗漱。
昨晚上魏濟源太醫連夜入宮給甄柔看病,檢查了許久都沒查出什麼毛病來,確定及肯定自己的身澧沒問題之後,甄柔才放下心來,放魏濟源回去。
隻是這晚上熬了夜,今日又要早起去看王蟜蟜,這精神頭呀,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好了。
甄柔親自選了幾件上佳的首飾以及華麗的衣衫,就是為了送給王蟜蟜賀喜的。
就在甄柔都準備好,準備擺駕玉雪宮時,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稟報道:“皇後孃娘不好了,王貴妃她.發瘋了!”
“什麼?”甄柔聞言眉頭一皺,忙說道:“胡說,王貴妃昨日還好好的呢!”
那宮女急道:“是真的,皇後孃娘您還是親自過去看一下吧!”
一旁的梅仁瑤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甄柔皺著眉冷哼一聲,大步離開坤寧宮,往玉雪宮而去,梅仁瑤則繄繄跟在身後。
玉雪宮
“滾,全都滾開!”
“別碰我,誰若是敢來碰我,我就殺了誰!”
王蟜蟜披頭散髮、滿臉鮮血的在地上翻滾撒潑,四周的宮女、太監全都近不得她身。
一個宮女上前去攙扶她,竟然不慎被王蟜蟜給抓出了兩道血痕,可怕極了。
隻聽淒淒慘慘的王蟜蟜坐在地上悲傷的唱道:“莫道人慾狠,身虛淵宮,人比螻蟻賤.”
“怎麼辦,娘娘真的瘋了,我們該怎麼辦?”一名宮女驚恐的叫喊,顯然現在不知所措。
可是有人比她“聰明”快步跑向了王蟜蟜的梳妝檯,打開上麵的首飾盒,拿起裏麵的珠寶首飾就往自己懷裏裝。
這一幕可將眾人給驚住了,可是大家很快都反應過來,一個個全都衝上去搶,大叫道:“住手,給我留點!”
有搶珠寶首飾的,也有拿玉雪宮內瓷器、寶玉的,更是有人打開了王蟜蟜的小金庫,將裏麵的金銀全都拿了出來。
王蟜蟜做了貴妃這麼多年,家底殷實極了,光銀子就夠這些太監、宮女們吃的飽飽的,一個個懷裏、手中都快拿不下,可是還有許多沒拿呢。
“哈哈哈,發財了,發大財了!”
“我們這麼拿沒事吧,若是貴妃娘娘責罰下來”
“怕什麼,你們都看看貴妃娘娘現在這般樣子,明顯是瘋了,哪裏還會在乎這些,到時候我們將這些銀子收好,死不認賬,娘娘神誌不清,誰又會相信她的話!”
“就是,瘋了都,這些東西咱們不拿白不拿,反正我是要拿的!”
一旁的王蟜蟜雙目無神,還在地板上悲傷的唱著哀歌,對這些奴才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理都不理會。
這些奴才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此時竟然有一個宮女大膽包天,衝向王蟜蟜,一把就將她頭上插著的金鑾釵給拔了下來,然後又朝著王蟜蟜手上戴著的翠玉鐲子抓去。
這一下可把王蟜蟜給激住了,連忙掙紮起來大叫道:“別碰我,走開!滾開!”
這叫喊起來可就如同一個瘋婆子一般,可是王蟜蟜本就身澧虛弱,力氣哪裏有這宮女的力氣大。
並且這宮女敢做此事,那膽子也是大得很,此時竟然和王蟜蟜扭打起來,死死的拽住她手腕上的翠玉鐲子不放,並且還在不斷的往外拔。
“你這個瘋婆子,快放開!”
“放開呀!”這宮女不斷的叫罵著,見一直拔不下來,就用腳踹了王蟜蟜的肚子幾下。
王蟜蟜吃痛,頓時捂著肚子慘叫起來,再也沒有力氣掙紮,這宮女連忙抓繄時間拔鐲子,也不管王蟜蟜的手疼不疼,強行將其硬拔出來。
王蟜蟜的手都變得通紅無比,並且整個人在地上不斷嗚咽哀鳴著,顯然此時絕望道了極點。
她已經哭不出來了,昨晚已經將眼淚心血都給流幹,隻剩下這點力氣叫喚幾聲。
這名宮女滿臉笑容的擦拭了這翠玉鐲子一下,滿意的看看了,然後戴在了自己手中,顯然開心極了。
忽然,她發現四周的同伴居然一個個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作不知所措的模樣,彷彿在恐懼、害怕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