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文越接到了丁海的電話。

丁海打了雞血一般說:“哥,有個直播的活兒,在公司……”

顧文越當著張管家的麵,難得爽朗地說:“有活兒是吧?”

“好好好,接接接!”

“行嘞我接了!”丁海難以想象他如此配合。

顧文越掛斷電話,對著張管家笑得無奈:“張管家,我最近工作挺忙。你要是有時間,勞煩跟我父親提兩句。”

他自然清楚張管家是顧崇和顧晉誠的“眼睛”,對他說也是有用的。

張管家未做聲,隻點點頭。

隨後,他見文越少爺憤憤不平地踩著樓梯上去,幾分孩子氣跟文雋少爺有的一拚了。

回到房間裏。

顧文越沉著臉,徑直地走進書房。

書桌上,擺著他精心收拾的水仙,每個雪白色的小花球都在開始生出幹淨純白的短須。

桌子正中央,“致遠集團”公司概覽,厚厚一份。

沉得壓手。

正準備找個地方把這東西塞起來,門外傳來敲門聲。

“文越哥?”

是顧文雋。

聲音似乎還有些躊躇和小委屈?

顧文越不清楚小堂弟又有什麽情況,盯著手裏厚重的文件,計上心來。

顧文雋在門口等了一分鍾,門剛開,他帥氣的臉上露出笑容:“文越哥,我喊你吃晚飯呢。我們一起吃。”

他可沒忘記昨天堂哥說的話,道歉要有誠意。

他昨晚道歉,今天再請一次。

經過昨天的事情後,顧文雋的確反應過來,文越哥這次回來變化極大,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隻會惹大伯、堂哥不高興的人。

加上文越哥還學識淵博,樣樣精通,他不免生出一些奇怪的崇拜感。

尤其是下圍棋這件事,難倒他之後,他就開始有些佩服文越哥。

門框邊。

顧文越將手中資料文件一股腦地推給他:“喏。”

“這是什麽?”顧文雋低頭,看著第一頁的字,“致遠集團的文件?”

顧文越懶懶散散地抱著胳膊,語氣不疾不徐,卻有一種語重心長:“小堂弟,雖然你現在還小,在念書,可是顧家公司的事情多少也可以開始慢慢接觸。晉誠哥我記得是……高中剛畢業就進公司從底層開始輪崗?”

顧文雋不由得站直身體,聽上去像是諄諄教誨。

顧文越繼續道:“雖然說你課業忙,可多少熟悉下公司的事情也好。將來大學畢業進公司,百利無害,你說是吧?”

說著,他十分長輩式樣地輕拍小堂弟的肩膀,“現在你大伯躺著,責任都在晉誠哥肩膀,你臨近成年,也該懂得為晉誠哥分憂解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