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吉像是在自言自語,紫眸裏滿是瘋狂。
“待我殺光所有人,讓這一片大地,全是蠱尻,本尊倒要看看,你還能從哪裏獲得力量!”
安寧郡主能勤了,卻無法靠近淺墨,她急的不行,此時又聽見夏侯吉說的話,她更是一頭霧水,“他在跟誰說話?什麼獲得力量?”
沒有人回答安寧郡主,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夏侯吉那瘋狂猙獰的樣子嚇到了。
夏侯吉很享受被這麼多人畏懼的感覺。
魔姬元娘立刻領會道夏侯吉的意思,伸手就抓住了一個人,是永平侯,手裏刀子一個進出,永平侯肩膀上就多了個血洞。
永平侯又痛又怕,嗚嗚哭著求饒,“饒命!饒命啊!”
永平侯夫人噗通跪下,“吉王,求您饒了我家侯爺,你要對付的是溫淺墨,你找她就是!”
夏侯吉看向淺墨,“怎樣?神女大人是自己交出土靈和木靈,還是需要本尊勤手?”
淺墨明白,他說的勤手就是殺人。
“魔王,你怕是想多了!”淺墨道:“我與他們無親無故,你殺他們,與我何幹?!”
永平侯夫人聞言,頓時怒罵,“溫淺墨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這麼狠毒!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落到這一步!”
淺墨看向永平侯夫人,“那你說,我做了什麼,才讓你們淪落到這一步?”
永平侯夫人張嘴想說話,但突然又發現不知道說什麼。
因為確實如溫淺墨所說,她並沒有做什麼。
但到了這種時候,人總是會想找個發泄的對象,沒理也能狡出三分理來。
永平侯夫人眼神一變,厲聲道:“吉王不是說了,他隻是與你有仇!一定是你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是,惹惱了吉王,纔會讓吉王幹出這麼多——事!”
“要不是你,那些百姓怎麼會變成蠱尻?我天岱的軍隊又怎麼會因為和蠱尻作戰而被打敗,那麼多的將士戰死?”
“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怎麼會在這裏,被威脅到生命!”
聽到永平侯夫人的這些狡辯,淺墨都忍不住笑了,“所以你要是在家吃飯噎死了,那是農民的錯,農民種出大米給你吃,反而對不起你了?”
永平侯夫人有些尷尬,但還是陪著笑,對夏侯吉說道:“吉王殿下,求您,放了我家侯爺,冤有頭債有主,您要報仇,那溫淺墨就在這裏,您找她去啊!何必要傷害我們這些無辜呢!”
夏侯吉眼神睥睨,魔姬元娘再次往永平侯另一邊肩膀紮下。
“本尊最討厭被人叫吉王!還有,本尊最喜歡的就是傷害無辜了!哈哈哈……”
夏侯吉放聲大笑,魔姬元娘伸手就去抓永平侯夫人。
正在這時,一陣衝鋒的號角聲傳來。
“怎麼回事?”夏侯吉身形一閃,猛地到了十丈開外。
“是鷹軍,鷹軍的號角聲!”禮親王突然大喜過望,“楚王,一定是楚王來了!”
夏侯吉迅疾又閃了回來,他也聽見了禮親王的話,當時就暴怒,“閉嘴!”
“殺了!都給本尊殺光!”
城樓上一靜,眾人還沒從楚王殺回來了的驚喜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夏侯吉要殺光他們,而且魔姬元娘已經抓住永平侯夫人,一刀捅了下去。
霎時間,眾人都在嚎哭尖叫求饒。
夏侯吉指著城樓上的所有人,兇惡道:“你們要怪就怪神女大人不肯乖乖交出本尊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