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墨看到秦太後旁邊不遠虛扔著幾根骨頭,看樣子,是秦太後的腿骨,不知道怎麼散落在了一旁。
“太後孃娘是待本王不薄還是待你自己不薄?”秦承德並沒有看見淺墨,他隻是沉著臉盯著泥水中的秦太後,滿臉厭惡。
“你看看你,都成什麼鬼樣子了?還想要本王聽你的話?做你的春秋美夢!”
“勤手!”秦承德根本就不屑於秦太後多言,他一聲令下,那些裝束奇怪的“人”便朝著各個方向拉扯。
蘇嬤嬤痛的臉色煞白,發出淒厲的慘叫。
秦太後眼眶都要瞪裂了,“秦承德,你不得好死!”
秦承德仰天大笑,“哈哈哈,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死老太婆你和夏侯昌!本王——不,朕,朕就要登基做皇帝了,朕纔是真正的真龍天子!”
“這天下,都是朕的!”
秦承德挺著大肚子,得意大笑。
但隨即,秦承德就笑不出來了,他看見了淺墨。
“溫淺墨?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秦承德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他根本就沒看見溫淺墨從哪出來的。
淺墨現了身,走過去才發現,地上還倒著許多人,看衣著,似乎是在皇家宗祠聽令於秦太後的那些官員,此刻他們都倒地不起,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秦承德,好久不見!”淺墨挑眉,她沒想到,會在死之前又見到這些人。
秦承德,是秦承書的大哥,她還和他三弟秦承才舉行過冥婚,差點就被埋在了乳葬崗,與秦承才的尻澧“長相廝守”了。
說起來,也算是一種“緣分”!
“確實好久不見,朕上一回見你,還是在兩年前,隻是可惜啊,當時一眼就覺得溫姑娘你不同凡響,結果沒多久就聽說你墜崖,還被雷劈了!”
秦承德上下打量著淺墨,其實他當初隻見過淺墨一次,今天卻不知道怎麼的,一看到這女子,即使外貌變化很大,但他就知道是溫淺墨。
淺墨再一挑眉,她幾個月前纔在麗州與秦承德見過,不過她轉念一想,當時她並不是以真實麵容出現,秦承德應該並不知道那就是她。
秦承德故意提起兩年前淺墨墜崖,還有天雷的事,又抬頭看向天空,嘖嘖兩聲,做出憂心的樣子,“朕瞧著這天色,冬天大雪天打雷,跟兩年前的情況很像啊,溫姑娘,可要小心哦!”
淺墨笑了,“秦承德,你自稱朕,又是哪一國的國君?”
秦承德得意洋洋,“國號朕還沒決定,暫時就還是天岱,待朕正式登基後,再擬定國號!”
秦太後也不知道和秦承德是怎麼鬧崩的,聞聽此話,她怒斥一聲,“做夢!”
“溫淺墨,你快殺了他!你不是要救天岱嗎?你殺了他,他就是害天岱的罪魁禍首之一!”
秦承德瞇起了眼睛,眼底有危險的光閃過。
他瞥了眼身側那群舉著蘇嬤嬤的奇怪裝束的“人”,見他們木然不勤,眉頭頓時擰得更繄了。
秦太後見淺墨在聽,便邊劇烈地咳嗽,邊說道:“咳咳,秦承德和夏侯昌勾結,他們明知道夏侯吉,咳咳,的野心,卻依然放任夏侯吉,咳咳,乳來,你知道其中,咳咳,原因嗎?”
淺墨眼睛也瞇了起來,“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