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嗓子啞了下來:“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是你外婆說的?”

當年知道真相的人大部分都過世了,那就隻剩下他那前嶽母。

可對方不是說……絕不會說出來嗎?

白承寒卻是嗤笑一聲,涼涼開口:“外婆她老人家可懶得提及某些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你們還真的覺得當年的事沒有別人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年敢出軌追求所謂的真愛,不顧一切舍棄道德放棄當人。怎麽如今當久了人,已經忘記自己隻是披著人皮的畜生了?”

郝寶倩終於從憤怒中回過神,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發青,她瘋了般尖叫一聲就要去打白承寒,一直沒開口的白文羽終於喊了聲:“媽,你冷靜一點。”眼神卻落在前方那塊玉石上。

對方這句話竟是輕而易舉讓原本暴躁的郝寶倩安靜下來,她也看向那玉石,重新坐了回去。

白承寒順著聲音看向一直乖巧坐在那裏眉眼精致的年輕人,嘴角掛著小白兔般單純溫和的笑容,可隻有白承寒知道他的心有多黑人有多狠毒。

白承寒陰測測盯著柔弱如同菟絲花般的少年,這模樣雖好,但與後來對方一炮而紅成名後讓人一眼驚豔萬年的模樣完全不同。

仔細去看……如今的白文羽更像是後來的贗品。

白承寒早就已經忘記十年前白文羽的模樣,此刻再瞧,竟有種這真的是同一個人的錯覺?

白文羽朝他露出一個單純乖巧的笑容,眼尾下耷,帶著可憐兮兮的柔弱,惹人憐惜:“哥,我是真的喜歡這玉石……你就讓讓給我好不好?我用剛拍賣得到的玉瓶跟你換好嗎?那玉瓶值二百多萬呢。”

他模樣秀氣,說話又輕聲細語,加上身體不好臉色蒼白,此刻咬咬唇委委屈屈說完,撒嬌看了白父一眼,成功讓白父的注意力收了回來。

白父一向心疼小兒子,看到他這模樣,憐惜不已,皺著眉重新看向白承寒:“你當哥哥的,讓弟弟一次。不過就是一個不值錢的玉石,拿給你弟弟!”

白承寒隻是靜靜盯著三人,沒開口。

白文羽卻忍不住翹了翹嘴角,他覺得就算再憤怒,隻要父親開口,他這便宜哥哥不還是被拿捏住了?

他以為白承寒是默許了,於是迫不及待伸出手去拿……隻是他的指尖已經碰到玉石的盒子,眼瞧著就要成功拿到手,他眼神裏的貪婪與興奮幾乎昭然若揭。

白承寒一直注意著白文羽,他其實一直好奇白文羽為什麽非要搶他的玉石,後來他無數次去討回,但都被對方用各種方式拒絕。

一開始他以為白文羽隻是故意搶自己的東西,可如今故意沒出聲等了等,卻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