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羽平時裏仗著好茶藝誰不對他輕聲細語哄著,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麽對待,他麵上硬是忍了下來,捏著托盤的手指卻攥緊了,沒忘記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哥,你要是不高興我下次不打擾你了。隻是這次是想和你說一聲,下午三點厲夫人要見你一麵,談談和厲家的婚事。”

他隻提了厲夫人,並沒有說就是厲子錚的母親。

但上輩子白承寒先入為主以為他說的就是厲子錚的母親,畢竟跟他有婚約的是厲子錚,要談婚事,又是厲夫人,自然就是厲子錚的母親。

隻可惜,這位厲夫人卻不是。

白文羽沒看到白承寒聽完他的話後眼底閃過的冷意,因為門被擋住大半,白承寒逆光站在那裏,白文羽一時間看不清他麵上的表情,隻感覺對方整個人半隱藏在黑暗裏,半籠罩在光兩下,整個人給人一種危險的割裂感。

有那麽一瞬間,白文羽以為自己看到即將出閘的猛獸,絲毫不注意,就會撲過來咬斷他的脖頸。

白文羽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但緊接著出乎意料的,白承寒點頭同意了。

白文羽沒想到這麽順利,忍不住抬頭看白承寒,隻是這時候白承寒已經低下頭。

白文羽瞧著咣當關上的門,眼前再次暗下來,他覺得覺得後背出了一層的冷汗,是錯覺吧?剛剛那一幕肯定是錯覺。

不管怎麽樣,白承寒同意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很多,他與子錚哥的事也能光明正大了。

隻要再等等,等他搶到玉石奪走白承寒的氣運,再把他送給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衝喜。

是白承寒先嫁給別人的,是他負了子錚哥在先,就算日後他身世真相被揭穿,那他也隻是一個無辜者,更能得到子錚哥的憐惜!

至於白承寒……先讓他得意幾天。

白承寒關上門後,係統的聲音同時響起:【他沒這麽好心,肯定別有所圖,怎麽會這麽好心提醒你?你別上當!宿主你怎麽就答應去赴約了?】

白承寒的麵容卻格外淡定,他重新站在明亮的房間裏,周身籠罩著一層光,聖潔而又明媚,仿佛上輩子發生的事從未發生過,可白承寒清楚知道不是。

他的聲音冷靜而又殘酷:“我知道,他騙我的。他口中的厲夫人不是厲子錚的母親而是厲子錚的奶奶厲老夫人,談得婚事也不是厲子錚與我的,而是……我與厲譽。”

厲譽,厲氏集團這一帶最年輕的掌權者,三年前回國後憑借過硬的實力從厲老爺子手裏接管厲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