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可以偷看女兒家的心事,快還給我。”晏歸責怪道,著急地伸手去拿。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那個香囊,就見一團火焰就從容逍的掌心冒出,把那香囊燒成了一團灰燼。
容逍手一鬆,那香囊的灰就紛紛揚揚地掉進了湖中,融化在水中,找也找不到。
晏歸簡直目瞪口呆,“你這是做什麽?”
“我不喜歡,”容逍冷冰冰地看著晏歸,“什麽髒東西你也收,拿著不嫌惡心嗎?”
別人給晏歸的東西,他都不喜歡。
晏歸是他的,連每一寸皮膚每一寸骨都是他的,容不得別人沾染半分。
晏歸快給氣昏過去了。
什麽喜不喜歡的,那是別人的東西,怎麽可以說破壞就破壞。
他再喜歡容逍,也不能縱容他這樣胡來。
但他一時也顧不上跟容逍計較,那香囊裏頭裝了顆十分名貴的天喜珠,是碧波仙子好不容易尋來的,隻有米粒大小,是這香囊裏最重要的一樣東西,也許僥幸沒被燒毀。
他急急忙忙趴在了湖邊,試圖捏起法決尋找。
他心裏想的是,碧波那丫頭難得情竇初開,喜歡了自己的小師弟,甚至求到他頭上,他總不好讓她空歡喜一場。
可他的舉動落在容逍眼裏,卻是他對那碧波仙子情根深種,即使香囊都燒成灰了,也不肯死心。
容逍陰沉著臉望著晏歸,眼睛中又隱隱出現了紅色。
片刻前,晏歸還被他抱在懷裏,這麽乖巧依賴他的樣子,讓他恍惚覺得晏歸也是喜歡他的。
可現在他卻像是被人狠狠摑了一耳光。
這些天的溫柔蜜意都是假的。
晏歸對他的百般縱容也是假的。
晏歸把他從昆侖裏帶出來,悉心照料,都不過是出於他溫柔的本性。
他真正喜歡的,還是像碧波仙子這樣的女人,可以與他成親,為他誕下子嗣的女人。
那碧波仙子可以肆意地觸碰晏歸,親吻晏歸,做一切逾矩親密的事情。
而他隻能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
更甚者,晏歸還會邀請他去喝一杯喜酒,要他親眼看自己的所愛與別人一拜天地,進入洞房。
容逍光是想到那場麵,就覺得胸口一股氣血往上湧去,燒得他的理智化為灰燼。
他看著晏歸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冷酷。
他想,他本來就是暴虐殘忍的妖,為什麽要遵守人類的規矩,要去討晏歸的一個應允。
妖的天性就是掠奪。
他喜歡晏歸,那就應該搶到自己懷裏,用玄鐵鎖起來,讓他隻能望著自己,隻能承受自己的親吻。
晏歸為了找那顆天喜珠,直接跳進了水裏,湖水微涼,浸透了他單薄的衣衫,隱隱約約勾勒出他清瘦漂亮的身形,在月色下更為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