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歸的那一方小院落裏,晏歸擺了一張長桌,點了一對龍鳳紅燭,擺了各色果子,便與容逍拜了天地,結為了道侶。

修真界雖然跟妖界暫時和平,但是像晏歸這樣的身份,跟一個妖怪成親,還是會引起不小的震動。

所以他倆誰也沒告知。

就這樣兩個人舉行了一場婚禮。

反正結為道侶,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

他們拜過天地,喝了合巹酒,就是夫妻,生同衾死同穴,再不分離。

晏歸把自己從倉庫裏拿出的紅線係在了容逍的手上,“這是月老留的最後一段紅線了,你扣上了就是我的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那一截紅線在兩人的手指上扣好,隨即就隱沒在了皮膚中,消失不見。

晏歸跟容逍吃了自己成親宴上的喜糖,雖然沒有親朋滿座,也沒有絲竹樂聲,但就是這樣坐在一起也覺得美滿溫柔。

容逍忍耐了片刻,就按捺不住心頭炙熱,把晏歸打橫抱起來,入了洞房。

晏歸也不推拒,與有情人做快樂事,誰不願意?

可惜兩個人想的挺好,卻都是童子雞,空有一腔話本學來的知識,誰都沒有實戰經驗,最後隻能新婚當夜還在看春宮惡補。

晏歸第二天一整天都沒出門,閉門謝客,並暗自琢磨有沒有什麽藥能把不盡木也給弄萎了。

活爛就算了,活爛還器大真的不能忍。

但他還沒來得及實施,容逍就在他身上日日苦練,硬生生磨練出了精湛技術。

這藥的事情也就被晏歸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成婚後的日子也無甚變化。

他們一個妖,一個修士還是如從前一樣在萬劍宗相守,隻是晏歸院子裏的桃花樹自此常開不敗,再沒凋謝過。

久而久之,萬劍宗的人都隱約看出了點端倪,卻又誰也不戳破。

隻有晏歸的師尊,太升仙君,趁著晏歸出門,把容逍喊來了自己的峰頭。

他對容逍說道:“晏歸自小無父無母,是萬劍宗在山道上撿到的棄嬰。他拜入我門下,我卻不隻他一個徒弟,也不懂得如何與晚輩親近。他看著天真單純,其實也吃過一些苦頭,如今他喜歡你,我也不會阻攔,隻望你善待我徒,不要讓他傷心。”

容逍跟太升仙君並不熟悉。

他對於除了晏歸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是很感興趣。

但他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平常不苟言笑的仙尊,是真的把晏歸當作孩子照料,也有著滿腔慈愛,隻是都藏在了嚴肅的師父的麵具下,不肯輕易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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