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蔣雨被他叫得魂兒都沒了。

“哢!”

王克奇氣憤地摔了劇本,拿起擴音器朝著蔣雨大吼。

“臺詞臺詞!我讓你不要忘記說臺詞!怎麼回事!第二次了!”

蔣雨趕忙朝王導道歉,牽著馬匹往回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導。下次不會了,我們再來再來。”

他轉過身咬牙泄憤。這他媽要不是魏北那個小浪蹄子惹得他春心亂起,能出這事兒。

說到底還是那個“狐貍精”太有本事,不愧平時就幹著伺候男人的勾當。

這條來來回回拍了好幾遍,最終通過。魏北已冷得沒什麼知覺,蔣雨等人圍在機器邊看回放,魏北哆哆嗦嗦地走到椅子邊,拿了棉服裹身上。

這身戲服美是美,但薄。很薄。如果在裏麵加毛衣,會有輪廓影響美感,壓根不行。魏北完全是硬撐著,穿它拍了一天。仿佛血液凍住,連骨頭縫兒裏都全是冰渣了。

晚飯沒吃幾口,他灌下幾杯熱水,胃不舒服,早早與劇組同事問候完畢。

天黑得早,魏北鉆進帳篷寬大的睡袋裏,準備休息。昨天睡眠不足,希望今夜能補上。

他躺下沒多久,帳篷外還有幾處燈。王克奇燒起的篝火極亮,映在帳篷上。樹木的影子層層疊疊,搖得像妖精。

魏北閉上眼,戴上耳機聽歌劇。他努力讓自己放鬆,試圖進入睡眠。

半夢半醒間,感覺帳篷外有人說話。很低很低,或許是兩個人在交流。

魏北感覺要睡著了,歌劇聲已離他遠去。大腦昏沉沉的,四肢如在雲端。這是個好兆頭,今晚能有好眠。

忽地,帳篷裂了一條縫。冷空氣狂歡似的沖進來,魏北感覺寒涼,迷糊地抬了頭。

他剛睜開眼,卻正麵迎來一個男人高大的輪廓。

很黑,看不清正臉。

冷風過於強大,山間凜冽的氣息鉆進魏北鼻腔。他張了嘴,睡意猛地就散了。

“你——”

“唔!”

男人遽然壓上來,強勢地捂住魏北嘴唇。手掌冰涼,指尖有熟悉的煙草味。

明明那麼涼,卻燙得魏北眼眶霎時一紅。

“別喊,劇組都休息了。”

男人沉穩沙啞的低音炮繞在魏北耳邊,灼熱地撓著他心弦。

魏北沒有動,片刻後移開身子挪出空位。

男人脫了外套與鞋,進入睡袋。寒氣沾到年輕人身上的溫熱,恰似吃了春藥。他抱住魏北往下拽,胸膛相貼,年輕人僵直身體。

黑暗中,心跳幾近暫停。魏北咽口唾沫,男人熟悉的香味滲透帳篷內每一絲空氣。他無法思考,嘴唇張了張,艱難問道:“你、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