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州湖那件事本質上就是在招保姆,招玩伴。
哪位孩子的家長,會容忍她孩子身邊有不適合的人?
現代社會普通人給孩子找個保姆,都會一再篩選。
何況這些修為絕頂的大人物。
你當他的員工可以不合格,他最多給你開了。
你當人家兒子的保姆不合格,他就想給你吃了。
他不但想吃保姆,他還想吃介紹保姆的那個中間人。
但看著神色猙獰的柳升,楊昭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再說兩個荷包已經賣出去了,難道楊昭還想要和跟她好聲好氣的解釋兩句?
“我不管你怎麼想,你就告訴我另一個荷包你賣給誰了就行。”
柳升忽然就高興了起來,他神色溫柔的看著楊昭,眼中的惡毒壓都壓不下去。
“賣給誰?我告訴你,我賣的黑市,誰買的我也不知道?總之,我要你在往後的日子裏擔心後怕,讓你後悔沒在那天幫我說一句話!”
楊昭長這麼大,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人,果然人活的久了,什麼樣的人都能碰上。
她冷著臉看著柳升:“所以你並不知道那個荷包的去向。”
“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你不過是一個鄉巴佬,因為有幾分修為就不把我看在眼裏,”
柳升神色得意,眼神裏帶著挑釁。
楊昭氣的直咬後槽牙,但她眼神撇了一眼裏屋,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從她一進這個屋子開始,她就有種後腦勺發涼的感覺,這種感覺壓製著她的脾氣和怒火。
“那就願你好自為之。”
楊昭起身就像出去,可誰知道柳升居然快跑了幾步,攔在了她身前。
“你居然就想這麼走了,我告訴你………”
“定!”
楊昭收起手上掐的法訣,繞開她就往外走。
“你個鄉巴佬,你個懦夫,你個搶占別人機緣的爛人……”
楊昭剛走出去沒幾步,柳升身上的法術突然就自己解開了,她一自由,就從後麵罵罵咧咧的追了過來。
楊昭則心中一定,因為那個法術不是她解開的,所以這院子裏確實有那麼一個人躲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
她靈力一轉,運起輕身決就出了院門。
走出老遠她還能聽見柳升歇斯底裏的叫罵聲。
可楊昭不知道的是,她剛走沒一會兒,就有一位高大的男子從內室走了出來。
“別罵了,她已經走遠了,你不是說她是個鄉巴佬,不懂得在澧京的規矩嗎?”
柳升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她雙眼通紅的瞪著大門。
“大人,她不會是發現你了吧?”
那男子的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怎麼,柳小姐這是要怪罪於我?”
“怎麼會?是柳升失言了。”柳升急忙揚起笑臉過來賠罪,又從懷裏掏出來個沉甸甸的荷包塞給了男子。
“大人這些天真是辛苦您了,這些您拿著喝茶。”
“看在銀子的份上,我再保你幾天。”
那男子掂了掂手中荷包的份量,最後滿意的把荷包塞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