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瘋了,楊昭站在風鈴球裏,暗自思索。
這怎麼瘋的?往外看,那四十多名練氣期的學子,還在瘋狂攻擊她四周的風鈴球。
他們表情爭執,雙目猩紅,半點看不出一絲理智的情緒。
往上看,林聖這些築基期修士已經打的如火如荼,不時就有星星血點潑灑空中,在半空中就變成暗紅色的冰渣。
這是什麼……營嘯了?就這四十幾人也能炸營嗎?
楊昭納悶的在鳳玲球裏轉了一圈,這才確定周圍全是瘋的。
喔,他們不會全軍覆沒在這吧?
忽然,楊昭感覺心中無名之火翻湧,在她那條名為理智的神經上瘋狂試探。
就連手中的蛟龍槍都有些維持不住武器的形態,想要顯出蛟龍之相。
她深吸兩口氣,壓著心中那異樣的怒火,楊昭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心理上的疾病。
她以前好像看到過,若是在空曠的地方走久了,就會得心理疾病,但那病叫什麼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不會,這些人都得了這種心理疾病了吧?
但蛟龍槍也會得心理疾病嗎?
在修真界,心理疾病的發作會這麼瘋狂嗎?
或許,是別的東西?
但不管怎麼樣,她要把這些人救下來才行。
她雖是代表雲州學府來參加這次大比的,但身份地位上,他肯定比不上這些正宗學子。
若是這些人都在這裏一窩蜂的亂鬥,就很有可能死上幾個倒黴蛋。
或者耽誤時間,等恒星一落山,溫度降低,這些煉氣期的學子,還不得全部凍死在這裏?
畢竟他們手上的自帶防寒法器,可禁不住夜晚的嚴寒。
到了那時,楊昭怎麼向雲洲學府的先生們交代?
其他人鬥個你死我活,她自己卻毫發無傷,誰會信她中間沒出手殺了幾個?
在一群瘋子之中,那個正常人就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而且她感覺到了自己情緒上的不正常,那詭異的怒火,如浪潮一般,一遍一遍的衝刷著她的理智,沒個停息的時候。
她甚至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絲深沉的寒意,沁了她心底發涼。
她必須盡快把這場騷亂給按下來,不然真出了什麼岔子,她自己可能也走不出這片荒原。
楊昭使勁一磕蛟龍槍,壓製著它維持著長槍的狀態,隨後心神一轉,那鳳玲球守護的範圍驀的擴大,將幾位躲閃不及的煉氣期罩進了其中。
那幾個煉氣期猛然一頓,隨後瘋了似的朝她攻來。
她抬手掐訣,一個“定”字吐出,將其中一個定在原地,隨後調轉身形,躲開其他兩人的攻擊,一連聲“定”字出口,鳳靈球中的幾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如法炮製,又將幾人放入鳳玲球中定住,不過一會兒那四十個練氣期學子都僵在了鳳玲球裏。
隻見那風鈴球防護的範圍擴大了有三十多米,十六塊板甲上下翻飛,罩著這些神誌不清的人。
她一個個細細察看這些學子的狀態,發現他們完全理智全無,哪怕被楊昭定在當場,渾身僵直,眼睛裏也是要吃人的神態。
這下就有些麻煩了,看這神態完全沒了人神智,也不知沈若羽師祖教的的《清心咒》能不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