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納德夫人•妄言
安赫爾在浴室裏拿下了情趣用具,借浴水衝刷體內不斷燃起的欲火。
出去時,將軍和安德列都已經離開了。
比起亂七八糟的家事,管轄區內的公事更為重要。
難得的清靜。
隻是下午羅莎從外麵採購回來後,手裏抓著一遝報紙。
安赫爾瞥了一眼,在交疊的紙張裏隱約看到了自己。
羅莎抖開報紙。中間畫著一幅黑白畫,畫的是前些天的晚宴。畫中安德列用衣服包裹住她,將她橫抱在懷中,注視著她的目光溫柔又著迷,在畫師的細膩描繪下宛如黃昏時的雪鬆林。
一眼望去,整個畫麵充斥著一種不同尋常的親密感。
文字內容就沒這麼溫和了。
「看看這些熱衷於惹事生非的都寫了些什麼!」羅莎的兩頰漲得有些紅,抓著報紙,一副恨不得撕爛它們的模樣。
安赫爾粗略地掃過文字內容,入眼就是「維斯特裏奧的政治籌碼」「將軍府」「玩物」「被將軍及其副將共用的美人」之類勁爆又噱頭十足的詞語。
「真是……惡劣,」羅莎咬了咬嘴唇,擠出詞句,「都是些汙染人眼睛的東西。」
「……那你為什麼要專程把它們買回來?」
「我……」羅莎有些沮喪,「抱歉,殿下,隻是有些氣不過……如果是在維斯特裏奧……」
如果是在維斯特裏奧,沒有人敢這麼造謠生事。
「沒事,」安赫爾沉默片刻,拿起桌上所有報紙輕輕擲進燃燒的壁爐裏。
她盯著被火苗一點點蠶食的圖畫與文字,說到:「維斯特裏奧的旗幟插進南境時,類似的所有東西都得齊齊撤回去。」
晚上,迦納德將軍回到將軍府。
安德列,沒有回來。
安赫爾的心髒像被一雙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跳速增加。
她跟將軍打了招呼,轉身準備回房。
「安赫爾,站住。」迦納德厲聲喝住她。
安赫爾皺了皺眉轉過身。
將軍跨著大步走過來,閃亮亮的勳章掛在撐滿的軍裝上啉啉作響。他沒安德列那麼高,但身軀龐大,這麼逼近過來,壁燈裏熒熒的光篩去大半,整個走廊在幽暗中閉塞。安赫爾的退路被他堵得死死。
他狠狠地盯著她,麵部肌肉顫抖扯動那一根根白鬍子,像隻暴怒的老獅子。
安赫爾後退幾步背靠著房門,立刻被他攥住手腕。
花枝一般纖弱易折的胳膊被鎖在佈滿皺紋的大掌裏,手腕無知覺地下垂,觸目驚心。
「維斯特裏奧的王女,我花了半個南境換來的美人,」他一個字一個字說著,聲音蒼老粗嘎,「先對該死的半精靈張開了腿。」
手腕上的動脈被攥死,血液流通都有點凝滯,安赫爾感到一種失氧的暈眩感。
「他操得你爽不爽,嗯?三個洞都被玩過了?」他看起來怒急了,口不擇言,像隻年老的鷹在氣急敗壞地嗥,「小賤人,我不在的這幾天你用那張小嘴吸了多少精液?」
粗礪的雜音在晦暗中回蕩。
安赫爾的眉頭動了動,沒說什麼。
「等會兒洗個澡到我臥室裏來,」迦納德甩開她的手腕,冷冷地說,「衣服脫幹淨,把奶子露出來。今天晚上我就操得你分清楚誰才是你的丈夫。」
手指撞在金屬門把上,銳痛一直烙進骨頭裏。
安赫爾偏過頭,揉著手腕:「我不會去的。」
金髮從她耳後垂至腮邊,映著雪白的皮膚,像一朵在黃昏時閉合的金玫瑰。
「你敢拒絕?!」迦納德怒不可遏,伸手抓住她的長髮,扯得她仰起頭。
她失神地半眯起澄藍雙眸,脖頸伸出柔美弧度,藏在衣領裏微微抽動的肌膚帶著吻痕。
迦納德立刻紅了眼:「怎麼?昨晚才被安德列幹過?你們還真是大膽。」
他的手搭上皮帶:「不想去我房間你就在這兒挨操好了,下人一過來就能看到你那對被咬腫的不貞乳房和被插翻開的淫洞。」
他開始撕扯安赫爾的衣領:「小賤人,等會兒被操得求饒也別想讓我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