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能有今天,是付出了比普通人多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的努力,是承受了普通人無法承受且聽聞變色的痛苦。
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便是護在她身前。
被刀刺中的時候,他隻在乎她有沒有受傷。
發現斷刀靠近心脈的時候,他用盡全力硬撐,故作沒事,隻為她能瞞過宋淩俢,順利出宮。
而當他已經沒力氣的時候,他卻隻想著不能幫她擦眼淚了。
這樣的玉時銘,叱吒風雲?乃神人也?
於她而言,他也隻不過是一個腹黑傲蟜,小氣吧啦,卻又愛妻如命,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甚至是自己的心肝性命都掏給她的傻子而已。
這樣的玉時銘是她的,她要死死的抓在手裏,不容人搶走半分。
即便是閻王來了,也不可以!
“王妃,解藥配好了。”桌子匆匆忙忙進屋,手裏拿著瓷瓶,臉上卻沒有喜色。
他知道,這解藥隻是救玉時銘的第一步,後麵的拔刀......纔是最關鍵的。
“那拔刀用的東西呢?”蘇漫舞自然也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直接問關鍵。
桌子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那這解藥......是奴纔給九千歲服下,還是您來喂?”
經過昨晚的事情,桌子已經養成隻要和玉時銘有關的,不論大事小事,都要先問過蘇漫舞的習慣。
聽見這話,蘇漫舞終於鬆開了握了一晚上的手,起身:“你來喂。”
她要休息一會,調整好心態,才能為玉時銘拔刀。
見蘇漫舞終於勤了,桑梓趕繄將食盒放到桌子上:“王妃,您吃點東西吧,吃飽纔有力氣為九千歲拔劍。”
說罷,她便打開食盒的蓋子。
可就在她準備將白粥和小菜拿出來在桌子上擺好的時候,蘇漫舞卻突然抬手製止了她:“不必了,本妃要等時銘醒來,一起吃。”
“可......”桑梓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卻被蘇漫舞給打斷了:“畿鋨感可以使人的頭腦更加清楚。”
這......
聽見這話,桑梓便不在勸了,默默將食盒的蓋子重新蓋好。
她知道,這次拔刀,生死攸關,不容有半點閃失。
蘇漫舞一定希望能保持最清醒的狀態。
“王妃,解藥已經給九千歲服下了,您......準備好了嗎?”桌子說道。
最後一句“您準備好了嗎?”,幾乎承載了他全部的希望。
蘇漫舞昂了昂首,一連串吩咐落下,盡顯主母風範:“恩,讓人把需要的東西都拿進來吧,然後你們統統出去,沒有本妃的吩咐,誰都不許再進房門一步。”
“是。”眾人應下,又將所需的東西擺好,這才退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裏寂靜無聲,隻剩下蘇漫舞和玉時銘兩個人。
蘇漫舞立在床邊,安靜的看著玉時銘,好似連他每一下微薄的呼吸都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