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從脖頸後繞到前麵,捏住了她的臉,稍微使勁兒了點,她的嘴唇都撅了起來。
他語氣散漫,像教訓小孩子,“別吵。”
她的臉雖然小,但捏起來卻有點肉肉的,手感很舒服。柏寒知又忍不住多捏了兩下。
“別捏我!”楊歲開始抗議。
剛才她那麽不依不饒的鬧他,柏寒知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她,捏著她的臉不鬆手。
語氣還很欠揍的挑釁:“就捏。”
他的手很大,幾乎能罩住她整張臉,就這麽捏住她的下頷,蹂.躪起來格外輕鬆。
楊歲擋到他麵前,試圖從他的臂彎中逃脫出去,結果柏寒知就故意跟她作對,聽她一路上貓咪一樣的咕噥反抗聲,柏寒知覺得今晚壓抑又煩躁的情緒徹底消失不見,一身輕鬆愉悅。
楊歲的嘴巴被捏起來,翹得很高,臉都變形了。肯定很醜。
“好醜。”楊歲說話都不利索,嘟嘟囔囔的。
“是嗎?”他唇角上揚,挑起眉,輕捏著她下巴促使她抬起頭來,不懷好意的口吻,故意逗她:“我看看。”
楊歲皺巴著臉,極力掙紮。可為時已晚,她已經隨著他的帶動,被迫昂起頭,就連頭上的帽子都掉落了下來。
幸好柏寒知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帽子。
帽子一落,她被壓製住的頭髮瞬間得到了自由,被風絲撩動,似有若無掃過她的臉頰。
她戴著帽子時,遮擋了光線,看不太清她的臉。
此刻沒有了任何阻礙,她的臉清晰的暴露在他眼前。
她化了淡淡的眼影,下眼瞼的顏色有些深,微微閃著些璀璨晶亮的碎光,襯得眼型越發狹長,臥蠶飽滿。
嘴唇上的口紅還在,依舊紅豔,像極了鮮豔欲滴的,綴著晨間露水的玫瑰。
與平日的她不一樣,她平常總素著一張臉,幹淨又清純。可即便化了濃妝,也並沒有任何厚重的胭粉氣,嬌豔性感之中仍舊帶著她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清麗。
朦朦朧朧的魅惑,並且不自知。
柏寒知總算肯放過她,鬆開她的臉。不過手並沒有退開,指腹按上她的嘴唇,似乎在臨摹著她唇上的紋路。
“跟你說個事兒。”柏寒知垂著眼,睫毛覆蓋下來,遮擋住眸底翻湧的情緒。
楊歲好奇的問:“什麽?”
柏寒知彎下腰,薄唇貼在她耳畔,嗓音低啞:“我等不到下次了。”
楊歲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反應,柏寒知就摟著她腰,將她拽進了旁邊的小路,這條路沒有路燈,隻有小路中央的亭子有微弱的庭院燈。
他們隱藏在黑暗中,灌木叢裏有蟲蟲的叫聲。
楊歲感覺到自己的背抵上一棵樹。下一秒,下頷被捏住,抬起。昏暗的視線中,他迅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