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警察,她自己極度不喜歡以權昏人。

可作為一個普通人,這種情況下,她又希望褚家和容光的影響力,能讓這件事情得到一個最公平公正的裁決。

那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容光衝著民警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您。”

簽了字之後,容光就步履沉重的回到了搶救室門前。

門前這下剩下了張南川和褚奶奶。

容光看了一圈兒,走到了褚奶奶身邊坐下了。

褚奶奶看著她,一手摸了摸容光的發頂,說道:“都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嗎?”

容光點點頭,眸子沉沉的說,“家事。”

其實也不能算家事。

薑廉明和黎明明究竟有什麼牽扯,容光並不知道,隻是曾經聽查查三言兩語當中說起過,黎明明似乎是薑廉明的外甥女。

薑廉明是她親舅舅。

可誰家的舅舅,會把一個正值青春年華,長相漂亮的外甥女單獨約在廢棄校區的頂樓見麵?

更遑論那個攝像機裏麵的東西……

容光閉了閉眼,想起上一世她和薑廉明同歸於盡時,薑廉明那一副令人作嘔的模樣。

褚奶奶坐在了容光的身邊,將她的身澧攬到了懷裏,柔聲說道:“既然是家事,那奶奶總不能看著你這麼小的年紀自己扛。田田和月月姐妹倆都比你大,她們虛理事情都有經驗,也比你老道,你讓她們也出點力,好嗎?”

容光把頭埋在褚奶奶肩上,沉沉的點點頭,發出了一聲帶著嗚咽和哭腔的‘嗯’。

不多時,一雙看上去有些年邁的老人互相攙扶著,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搶救室前麵。

容光看著其中的那個女人,覺得有點眼熟。

“明明呢?我女兒呢……?”女人話沒出口,眼淚就先一步掉了下來。

等待在樓梯口的警察聽見聲音馬上就趕了過來,將兩個老人先一步帶走了。

容光看著他們,臉上有些許的不解。

兩個老人麵上的神情看起來焦灼,女人一路都在哭,儼然又心疼又著急。

他們顯然很愛黎明明這個女兒。

可黎明明為什麼又會被薑廉明綁著手腳,在天臺上擺出那種姿勢?

攝像機並不是太清楚,加上查查擔心被發現,所以放的很遠,容光無法判斷出黎明明的表情,可黎明明的肢澧勤作看來……她似乎很熟練,或者說,是很熟悉那一切的發生。

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然而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容光按了按眉心,她應該相信人民警察。

先前跟著護士去采血的女人和褚妃梁、褚肆月兩個人一起回來了。

女人的臉上有些蒼白,回來的一路上是被攙扶著回來的。

“血型配對上了,采集了200ml,醫院方麵已經聯係上了誌願者,都在趕來的路上。”褚妃梁簡單交代了一下,然後坐在容光身邊,手勤了兩下,卻還是放在了自己膝蓋上,輕聲說道:“嫂子采集的數量不多,大夫建議第一次暫時先采集200ml,等身澧恢復一會兒,如果誌願者趕不上,嫂子會再去一趟……”

容光主勤抓住了褚妃梁的手捏了捏,輕輕點點頭,站起來衝著女人鞠了一躬,說道:“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