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甘心
*
葉文曦清醒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在外麵，入了秋的冷風瑟瑟地刮過皮膚，他緊了緊衣服。他從家裏跑出來了，在江林說了那句話之後。
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呢？
當初太過美好了，現在結果卻如此慘淡。葉文曦還記得剛認識江林的時候，他跟自己說話會侷促，會臉紅，但從來不會讓自己感到不舒服，那時候的江林是把一切都掏給他的。
都是我的錯，葉文曦抹了抹眼淚，現狀讓他鼻子酸的不行，穆豐的事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他們的感情毀得一點不剩。
葉文曦回過頭看了看，江林並沒有追出來。
要不回去吧…葉文曦停下腳步，回去道歉，慢慢來，會好的…他勉強笑了笑，往回走。
剛轉過身，就看見一個人從旁邊的巷子走出來，看清來人葉文曦下意識轉身就跑，還沒逃出幾步就讓人給抓住，穆豐笑了，「真巧了，我剛要找你。」
葉文曦想抽回手，但穆豐捏得緊，他不但掙不開，手腕還被捏地發紅。穆豐看了看四周，把葉文曦拉走了，塞進自己車裏，在他想開車門之前落了鎖，自己也坐進去，葉文曦看他進來立刻坐得筆直，一副防範的樣子。
穆豐火了，捏著他的下巴把人抵在窗子上，手不安分地摸他腰和腿，「瘦了，怎麼？顧得上被幹顧不上吃飯？」
「放開我…」葉文曦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跟江林有八分相似的臉近在眼前，讓他想起了那晚的經歷。
「跟我做一次吧，阿文乖，我會讓你舒服的，跟那晚一樣…」穆豐咬著他的耳朵，Alpha肆無忌憚地散發著信息素，輕易把Omega的情慾挑起，他的手滑進葉文曦的褲子，抓住他半勃起的陰莖套弄。
「不…」葉文曦抗拒地推他，但跟江林極為相像的信息素讓他渾身發軟，好可怕…
「我聞到了，我哥的信息素，」穆豐在他頸邊嗅著，他舔弄著Omega的標記，「你猜這次我能不能把我哥的標記覆蓋了？」
葉文曦嚇得瞪大了眼睛，想拉開車門逃走，穆豐順勢從後麵壓住他，手順著他的腰滑進他的褲子，在他緊閉的穴口戳了戳，「已經有點濕了，讓我進去吧，我想操你。」
「不…」葉文曦去扒他的手，這時，後座的窗子被猛地從外打碎，兩個人都愣住了，穆豐先反應過來，掐著葉文曦的脖子把他製住，沖外頭的那人笑道，「哥。」
江林沒有回應他，打破玻璃的手還在流血，他看了穆豐一眼，目光轉向葉文曦，Omega發著抖被穆豐摟在懷裏，脖子上的手已經在上麵留下了很深的印子。江林皺起眉，冷冷地看著穆豐道，「下來。」
穆豐愣了一下，他哥怎麼不像平時一樣暴跳如雷？
他笑嘻嘻地下了車，江林走過去把葉文曦拖出來，給穆豐留下一句「滾回家去」，就拉著Omega走了。
穆豐笑哈哈地靠著車，直到兩個人沒影了，臉上的表情才慢慢消失，撿了一塊碎玻璃在手裏，摩挲了一會兒，扔在了路邊。
江林把葉文曦推進門，自己坐在沙發上抽煙。
葉文曦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兒，江林的手還在流血，他趕緊跑去找來藥箱給他消毒擦藥，江林揮開他，又被拉住，他不耐煩了，推開葉文曦，「得了，別假惺惺的，剛不是我你們做的正高興吧？」
「我沒有…」葉文曦正想解釋，就被江林拽著頭髮摁倒在沙發上，Alpha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我拿真心對你，你給我戴綠帽？而且那個人還是我弟弟…」
江林冷笑了一聲，葉文曦掙紮著想起來，他急於解釋，「我沒有！是穆豐他…！」
江林猛地把他翻過來，一拳打在他臉上，葉文曦被猛地一擊打地暈頭轉向，江林地聲音在耳邊咆哮，「不準說他！他是我弟弟！！」
這個世界亂透了。
葉文曦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明白為什麼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是他被揍而不是身為強姦者的穆豐。
「你根本不愛我。」葉文曦說。
江林愣了一下，葉文曦眼裏的淚水一直在流，他不去擦，眼淚順著臉頰流到沙發上，打濕上麵的墊子。
「我做什麼都是錯的，穆豐呢，什麼都是對的。」葉文曦繼續道，「我們不該結婚的…」
這個時代的婚姻，結了，就是一輩子的事，無論好壞都隻能跟這個人呆在一起，江林就是這樣的吧，明明不喜歡他，還要天天跟他處在一個屋簷下，AO信息素的悲劇。
江林愣住了，他從來沒考慮過這些，而葉文曦說的話讓他心裏針紮似的疼，他低頭吻住葉文曦，卻被他猛地推開，「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