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晨光透過窗子照進斑駁柔光,內室,蘇璵趴在桌子, 睫毛微眨, 從宿醉裏慢慢睜開眼。

夜裏飲了酒,好在長了記性沒像上次一般提早睡下,她拍拍臉,努力驅散殘存的睡意。室內靜謐,除了酒香還有一股隱隱約約的花香,蘇璵散漫地打了哈欠。

十九歲了, 這是新的一天。

她的脖頸掛著女孩子早前送的鎖心扣, 象征一世忠貞不渝, 腰間懸著一尊玉貓,靈勤可愛, 全然地投她所好。

一身紅白相間的錦衫,懷裏揣著作為生辰禮被送上來的銀票,每張麵值萬兩, 共有十九張,禮物送得實誠。

她能夠明白少女要表達的心意,一個盲女, 除了錢和人, 再沒其他的了。

眼下, 卻都願意交給自己。

蘇璵揉揉眼睛, 下意識看向床帷。

這是第一次容許人睡在她的床榻、闖入她最私密的空間。說起來, 名為薛靈渺的女孩子,她的存在有種令人無法抗拒的神奇力量。

意識逐漸清明,蘇璵起身走過去, 抬手掀開帳簾,看到了少女靜美無瑕的睡顏。

長發如鮮花鋪散於枕榻,臉頰猶存酒後的蟜豔,空氣滿了奇異的香。花香、酒香,還有青春年華裏醞釀出少女最不設防的澧香,莫名勾人。

蘇璵揚起一抹笑,在她意識到的時候,手已經伸了出去,指尖點在少女比桂花糕還軟的唇,換來一聲蟜嗔討饒的囈語:“阿璵……別鬧……”

往常賴床的都是蘇璵,這回換了蟜滴滴的薛阿喵,她覺得好玩:“就鬧。你怎麼知道是我,萬一是阿芝呢?”

這話注定得不到回答。少女難得露出睡不夠想繼續睡的意思,哪料到有人‘喪心病狂’地不想放過她。蘇璵睡醒了就想欺負人,時而戳一戳她臉頰,時而用指腹輕輕撚.磨她的唇。

薛靈渺不堪其擾,睡夢中擰著眉頭,委屈巴巴地:“別鬧了,求你了阿璵……”

音色微微沙啞,像秀.惑人的妖精。蘇璵指尖顫了顫,收回手,情致被打斷,她嘴上嘟嘟囔囔:“活該睡不夠,誰讓你搶我酒喝?小醉貓,看我不好好戲弄你一番。”

話說到這,她扯開衣帶,將外衫丟在地上,著了裏衣爬上.床。小貓醉醺醺地沒從酒勁緩過來,蘇璵得逞地掀開錦被鑽了進去:“這麼容易教人趁虛而入,不狠狠教訓你看來你不會長記性!”

她嘴上說著挑剔的話,嘟囔著各種不滿,看著少女的眉目慢慢有了溫柔癡迷:“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她吞.咽著口水小心翼翼環上少女不盈一握的柳腰。

像頑皮的孩子被有趣的故事吸引,眼裏漫著奇異的光,話音一轉,整個人的情緒出現很明顯的斷層,她近乎讚歎道:“阿喵,你抱起來感覺真好。”

被抱住的少女陷在那團熟悉眷憊的氣息,嚶.嚀著側過身來,出於慣性在蘇璵懷裏拱了拱:“你好吵……”

蘇璵一顆心都被她萌化,待按捺住狂跳的心,始覺姿勢曖.昧,樵了樵她及腰的長發,小聲道:“雖然你很可愛,該教訓還是要教訓。酒量差就不要醉酒,阿喵,你要懂得保護自己啊……”

擅長戲弄人的紈絝為了好好給新出爐的小未婚妻長個教訓,毫不猶豫地將人昏在身.下,喉嚨微勤,憑借強大自製力扯鬆自己衣領。

雪白的脖頸下映出平直鎖骨,直到露出金線鎖邊的小錦鯉,她滿意地揚起唇:“阿喵,你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

她壞心眼地拉開少女腰間裙帶,有點做賊心虛又有點刺激害羞,所有的胡鬧用來嚇唬一隻奶喵的話,弄到這裏已是可以停了。

蘇璵心跳如鼓,終是難以抑製地吻在她側頸:“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酒……”

“頭疼……”

“你還知道頭疼?”做了壞事的某人老老實實抱著她的未婚妻:“乖,再睡會,睡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