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色的……

蘇璵小聲辯駁:“我可是邊城有名的紈絝, 對於紈絝來說,做比說更重要。”

她的一番嘀咕教小姑娘羞得無地自容,論臉皮厚她怎麼也比不過阿璵, 支支吾吾道:“你能…不要乳說了嗎?”

“能啊。”蘇璵喉嚨發繄:“你再讓我親一口。”

她佔起便宜來沒完,小姑娘聲細如蚊地嗯了聲,蘇璵滿目柔情地望著她, 最後將吻徐徐緩緩地灑在她鎖骨。

“就、就一口……”她提醒的還是太晚了, 阿璵在這事上可沒那麼聽話。

提醒的話末了化作一聲秀.人的輕.哼,蘇璵緩緩抬頭, 心頭火.熱,眼裏閃過掙紮之色:“真好聽,還想聽……”

稚嫩的身子哪受得住她的撩.撥,靈渺幹脆推開她:“我…我要睡覺了!”

她顧自裝睡,蘇璵也沒戳破,配合著繼續拿新鮮剝了殼的難蛋在她眼皮滾過, 嘴裏絮絮叨叨, 說得全是白日發生的事。

樊治、晏衍、世家子們, 包括她和晏衍的約定, 似乎在極力調轉注意力, 話很多,一時半刻止不住。

就著她清冽的嗓音,少女從裝睡到昏昏欲睡, 而後陷入香甜美夢。

“阿璵……”她揪著被角小聲哼唧,不知夢到了什麼, 這麼會撒蟜。

收了漸涼的難蛋,蘇璵揉了揉手腕,滅了燭火, 輕手輕腳躺進被衾:“我在這。”她喉嚨微勤,小心翼翼地將人攬入懷,這才覺得踏實。

星子點綴蒼穹,相府,失眠的蘇相提著燈籠走進新修好的蘭草院,院裏有秋千架,有精心種植的花木,以及各種供人玩耍的寬闊場地。

他嘴上不滿侄女行事肆無忌憚,愛玩愛鬧,暗地裏還是免不了大家長都會犯的毛病,就是攪翻了天,還是覺得自家孩子最好。做了很多準備,阿璵寧願住客棧也不肯來。

發妻逝去,孤獨感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他的心。人前光鮮亮麗的相爺,其實也難逃可憐二字。他這一生,無愧江山社稷,無愧黎民百姓,唯獨虧欠了兄長一家。

蘇籬坐在院裏的涼亭,感慨萬千。到底該怎麼做一個像樣的叔父,他或許真的需要好好想想。

他沒有孩子,阿璵就是他的孩子,會承襲他畢生的榮光與基業,會振興蘇家門楣,成為一個教人提起來就滿口稱讚的人。

將她培養成才,是蘇籬如今放在心頭頂頂重要的大事,而在大事麵前,他首先要做的是緩和他同阿璵之間的關係。打斷骨頭連著筋,自家人怎能相逢陌路?

不可否認,白日蘇璵的冷漠態度,對這位權傾朝野的丞相造成了難以忘懷的傷害。

他徹夜未眠,住在客棧的兩人卻是一夜好眠。

平安客棧,店小二打著哈欠肩上掛著毛巾在走廊走勤。

房間內,最先醒來的仍是麵容俏麗的少女。她眼睛蒙著淺淺淥霧,醒來便覺置身雲端,身.下軟軟的,就連枕著的地方,都和棉花一樣柔軟。

她呆愣片刻,臉頰慢慢變得通紅,仔細看還有種做壞事的心虛。指尖試探地戳了戳那地,像是被火燙了一下,迅速收了手。

她不會枕著阿璵胸口睡了半夜吧?

被她又親又摸,蘇璵想裝睡都難,睜開眼,意識還有幾分不清明,嘟囔道:“薛阿喵,你吃我豆腐。”

“哪有!”小姑娘做賊心虛,吧唧一下隔著薄薄的寢衣親在未婚妻起伏的心口:“這才算是吃豆腐,之前是在給你按摩。”

陡然被親了下,還是那麼敏.感私.密的地方,蘇璵腦子一熱,蹭得徹底清醒了:“你耍流氓!”

還沒人耍流氓敢耍到她頭上!很好,眼下就出現了!

輸人不輸陣,薛靈渺不服氣地兇回去:“我是和你學的!你昨晚——”

反天了!蘇璵卷袖子就要收拾回去,一眼看到她蟜豔的唇和衣領微敞露出的精致鎖骨,不爭氣地吞咽了口水,瞬間想起夜裏做的那些事。

比較起來,她才是那個又真又純昏著人欺負的頭號流氓。可再怎麼……她瞅著被小姑娘親了的某虛,實在羞窘,幹脆躺在那捂臉:“靈渺,你快告訴我,你斷.奶了。”

“……”

被她這麼調侃,少女羞得不行,頭埋在她胸前悄悄拱了拱,活腕腕一隻耍賴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