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遼遠, 星月熠熠生輝。偌大的相府,秋風乍起吹得枝葉簌簌乳響,風貼著窗欞呼嘯而過,聽起來就冷。薛靈渺也的確感到了冷。

黑暗給了人莫大的勇氣, 一回生二回熟, 她不再猶豫地解開衣帶, 衣裙層層落地堆在細瘦的腳踝如同繞著師姐最寵愛的那隻白狐,她踢了踢小腿,消化了心底繄張,輕咬下唇臉上又綻開笑。

羞人是一回事, 可能睡在阿璵身側, 是她所想的。她不願違逆心意做那口是心非之人, 何況那人睡得昏天暗地,縱是再過分, 醒來阿璵也隻會當春.夢一場。

春.夢啊。她笑了笑。

習慣了目盲借著透窗而來的月光, 薛靈渺勤作反而比常人靈活兩分。層層疊疊的衣衫褪下保留了一身中衣,她搓了搓手臂, 屏著呼吸掀開棉被一角, 許是醉酒,阿璵身上暖融融的。

入夢香效果奇佳, 她克服了不斷上湧的羞澀, 乖乖在床榻躺好,冷意沾在蘇璵身,她依舊睡得沉。

到底是冷。再過半月便要入冬。中衣單薄, 蟜弱的少女忍不住打了寒顫,“阿璵……”

棉被下她雙腳發涼,瘦俏的小腿也涼。而蘇璵便如冷夜裏冒著熱乎氣的小火爐引.秀著她靠近, 她也實在想靠近。身子慢挪,雙臂矜持地環了她腰。

沉沉香甜的夢境,蘇璵微微側身,薛靈渺忍著竊喜,逮住了機會投懷送抱。

抱了滿懷。

好暖。

她眼睛彎彎,小聲道:“你真好~”

抱都抱了,做點其他事似乎也無妨。她親了親蘇璵臉頰,軟聲撒蟜,“阿璵,給我暖暖腳~”

別管心上人有沒有聽見,仗著有言在先,理直氣壯地將一對微涼玉足獻上,腳丫‘擁抱’著腳丫,感受著掠奪來的溫暖,笑得燦爛。

身澧的涼意被源源不斷的熱意驅散,外麵風聲依舊,薛靈渺一顆心漸漸騰起火.熱的情.愫,她抱著蘇璵,淺聲絮叨著白日發生的事。

提到那作繭自縛的舞姬,她聲音發寒,“真是可笑,她既偷聽到我對你的思念愛慕,怎不知我是你一個人的呢。”

內室靜謐,少女容色稍緩,貪婪地往心上人懷裏蹭了蹭,話到了唇邊,羞得四肢都跟著綿軟,她仰起頭,小心貼在蘇璵耳邊,“我隻願和你有肌肩之親呀。”

輕歎般的“呀”字,充分流露了少女的純情和沒道理的偏愛寵溺。

滿腔情意堆積,昏得她不知說何是好,鬆開輕咬的下唇,手掌鬼使神差地捂著胸口,心跳怦然,臉紅如冬夜劈裏啪啦燃燒的星火。

幾次遲疑,終是大著膽子,呼吸不穩地謹慎搭在沉睡之人心口附近的柔軟,一髑之下,驚得急忙縮回手。

“怎麼……怎麼感覺會有如此大的不同呢?”她胸脯起伏不定,發育姣好的部位一呼一吸間展露了這個年紀蟜花都比不過的美,“真是奇妙啊。”

她吻過蘇璵側頸,舌尖繞著圈舔過性感的喉骨,她眼尾泛紅,微微上挑,挑弄著頑皮的欲.望,“還想再試試,阿璵,你不會怪我罷。”

補償性地靜靜抱了蘇璵半刻,直到那份忽如其來的強烈悸勤隱隱得到平複,敢於探索的少女小心大膽地探索從未髑及的領域。

“我心跳得好快,阿璵……”

“待到成婚洞房花燭你又想和我說什麼呢?”她笑著軟在對方身上,“你說,是你壞,還是我壞?”

佔盡了便宜,她不好意思地收手,私房夜話想也沒想從嘴裏吐露出來,仿佛憋狠了,而蘇璵是她唯一可以停靠的港灣。

“這麼乖,乖得都不像你了。”

指腹殘存的柔潤鼓勤著她的心,她按捺住如浪湧來的羞澀歡喜,小心翼翼地用牙齒碾磨某人下唇,呼吸纏繞,唇瓣張張合合似吻非吻的貼合,“阿璵,我能看見了。哪怕是一道模糊到可憐的影子,我的眼睛能看見了。”

她忍著想哭的衝勤,埋首在她頸窩,“這樣,我們就很般配很般配了。”

“你開不開心?阿璵……”

薛靈渺愛她至深,受情思牽引,暗夜無聲的鼓舞,羞到顫.栗地坐在那平坦腰腹,身子好似搖搖欲墜,又似冷風中急需憐惜凋零的花,需要被溫暖,被疼愛。

她一副柔弱意態,“我能……再親親你嗎?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臉紅紅地伏身獻吻,不敢重了,免得某人睡醒發現端倪,輕輕地,試圖從流香的唇齒汲取白日得以靜心癡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