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泰暉嘴角抽了抽,勉強笑回去:“不如你?…跟你搞了那麼久,你那臉我早就看膩了。”
習揚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冷意,不過他馬上收拾好:“那就祝郎哥獵豔愉快了。”
郎泰暉“哼”了一聲走回自己的桌子。
過了一會兒,Mike回來了,但是郎泰暉卻再也沒心思跟他調情了,他的眼神老是忍不住往習揚那邊飛。
習揚才坐下沒多久,就有許多纖細可愛的小零主動過去找他搭話。但他老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就算他再帥,上前搭話的大多也隻能摸摸鼻子走人。
郎泰暉正在想這小子到底是來幹嘛的,就看到一個高壯的男人拿著酒向他走去。
那男的身上肌肉十分飽滿結實,還穿著很緊身的T恤和牛仔褲,胸肌和屁股的形狀都完全勾勒出來。雖然看上去很有男子氣概,但郎泰暉一看他那一扭一扭的走路姿勢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個騷零。
不過…這個男人竟然得到了習揚的青眼。
兩人自然地碰杯、攀談,習揚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暗自圍觀的人們心裏都恍然大悟:哦~原來他喜歡這型的啊!
郎泰暉則是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眼見著那對狗男男越貼越近,習揚的手甚至爬上了對方的腰,鼻子也都快要貼到一起了,郎泰暉額頭上更是一陣一陣地冒冷汗,一邊還要勉強地維持形象,對著Mike僵硬地微笑。
再不多會兒,習揚和那男人雙雙站了起來,一副準備一起回家了的樣子,郎泰暉終於繃不住了,猛地起身攔在他們兩個麵前,憋了半天,吼道:“不準把人往我家帶!”
習揚勾著一邊嘴角掃了他幾眼:“那我去外麵開房好了。”
郎泰暉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繃著身子吭哧吭哧地喘著,死死瞪著習揚,眼睛都有點發紅。
習揚卻還嫌他不夠上火似的,湊近了對著他的耳朵輕輕說道:“你說得對,我們搞了那麼久,是該互相看膩了。”
郎泰暉從他這話裏聽出了一點嫌棄的意思,心裏竟泛出了些酸澀的委屈。
他自覺比不上習揚的魅力,甚至不一定比得過他準備帶去開房的威猛先生。
他和習揚在一起的時候,雖然說不上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但好像也確實是他在高攀了。
但是郎泰暉還真沒覺得占到了什麼便宜,被騙、被耍,現在還要被嫌棄。
說起來,之前哭著求他不要分手的,和現在這個用眼神告訴他“你還真不怎麼樣”的習揚,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滾你媽的吧!總之你這個人就是虛偽透頂!
郎泰暉腦子發懵,一咬牙咽下了那股傷心,攥著拳頭便往習揚的臉上招呼。
習揚卻像是完全料到了他這一著,輕巧地退了一步便閃了過去,接著又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郎泰暉的衣領,拖著他就走。
“操你媽的!習揚你給老子站住!!”郎泰暉一邊被拖著走一邊不斷叫罵,但習揚的蹄子偏偏拽得死緊,生根了似的,扒也扒不開。
郎泰暉就這麼一路磕磕絆絆罵罵咧咧地被習揚拖進了…男廁所的隔間。
剛被扔到牆上,他就聽見了門鎖“哢噠”一聲被鎖上了。
這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要打一架算賬吧?
在這狹小曖昧的空間裏,郎泰暉的臉又有些漲紅。
他不服輸地拽住了習揚的領子,“砰”的一聲把他整個人抵到牆上:“你他媽的到底想幹嘛!”